道黛兒笑著環顧一圈,沒有找到椅子,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冰桌之上,露出了半截光滑細膩的大腿。
他捏著蘭花指也撫到了古琴之上,月宮奴觸電般提前收手,他便如願以償得以撥動琴絃。
「錚……」
絃音迴盪,餘韻悠長。
道黛兒似笑非笑,望著面前這株被迫褪去了一切光環,慘淡了三十年的白蓮花,唇角微掀道:
「失控的滋味,倘若味同嚼蠟,誰會冒那不測之險去觸禁犯忌呢?」
「話又說回來,食髓知味……偷吃過禁果的人,你又怎能肯定她一定不會再犯呢?」
他俯去身子,好笑難掩道:「奴姐姐,你覺得黛兒妹妹說得,如何呢?」
月宮奴能看到的只有飽滿的胸口,也根本不想抬頭去看那張倒胃口的臉。
這根本無法直視!
可閉上眼睛後險些倒吸一口涼氣……
可忍住吸氣的衝動後,又難受得無以復加……
「別憋了,臉都憋紫了,沒有靈元還計較這些,窮講究!」道黛兒掩著嘴咯咯笑。
「呼……」
月宮奴已經頂不住那鋪面而來的騷氣了。
時隔多年再見,道穹蒼給人的壓迫感不僅沒有減弱,甚至可以說是變異了!
「你打算如何處置誨老?」她只能轉移話題,但話題可以轉,視線轉不了一點。
月宮誨那邊更加汙穢,不用看月宮奴都能……她也並不是很想去想象那般畫面!
「誨老?」
道黛兒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管他叫"誨老",是黛兒妹妹被欺負得不夠嗎?」
「那月宮誨?」月宮奴並沒有糾結在稱呼上,「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看你。」
「我的建議是……」
「你不必為我提建議,你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罪人哦,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奴姐姐~」
月宮奴輕輕呵出
了一口氣,十指緊攥,捏皺了裙襬,卻只能無力鬆開,「……殺了他,你走不出寒宮帝境!」
道黛兒並沒有接這話。
交疊的大腿在半空劃過美麗的弧度後,他優雅起身,來到了冰桌後面月宮奴的身邊。
月宮奴皺眉側過上半身,保持安全距離。
道黛兒卻頂著挺翹的臀兒一撞,好在月宮奴早有警惕,提前起身閃避,沒有給撞到。
「早走開不就好了,真是的……」
道黛兒嘟嘟囔囔的鳩佔鵲巢完,坐在了牢房內唯一的椅子上,這竟是張木椅,而非冰椅。
落座之後,他總算明白月宮奴為何老是倔著側臉跟自己說話了。
並不是她側臉比較好看。
也並不是她人在寒獄,性子反而變得更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