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們村子白骨坡的傳說中,方遠和月兒這兩個孤兒的身世,正是從浮橋山登臨儀式上逃走的一對男女,一路向北逃,逃了一百多公里,逃到我們村子安了家,相依為命。
所以說,浮橋山才是方遠和月兒的老家。
……
去往浮橋山的路上,我對大家講述了這個故事。
一車人表現得非常淡定,沒有害怕的,甚至都很激動,迫不及待想要到山頂看看,看看舊習俗殘留的遺蹟。
很正常。
因為我的故事是經過美化的。
我不會對他們說:浮橋山是有人類居住的最後一站,那裡的人們不經常與外界接觸,所以習俗至今仍然在延續。
我也不會對他們說:山頂有魔咒,每年從山頂掉到峽谷裡的探險隊員,數以百計。
我更不會對他們說:幾千年來,去往天國的鬼魂經常會從對岸回來,山上各種鬧鬼……
當然,這些傳聞都是我小時候聽村裡的獵戶們說的,我自己從來沒有去過浮橋山那麼偏遠的地方,我只跟疤拉子打獵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過兩座高峰,疤拉子說它很像姑娘的胸,所以我一直記到了現在。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不算太久。
大家在敞篷車裡聊聊天,開開玩笑,賞賞風景,不知不覺就到站了。
這一路閒聊,我或多或少了解了伍夜深,這個碎髮遮眼的靦腆少年,和隊上的其他人都不熟,是分組之後才互相認識的,隊上沒人知道他的背景。
總的來說,十分可疑。
下車後,我無意中看到伍夜深的揹包裡有一把野營刀。
這次活動,每人只發一套裝備,伍夜深的刀在包裡,說明那晚在山洞裡的第六人不是他,另有其人!
其實想想也對,假如伍夜深是巫婆的後人,他要殺害荀千靈,怎麼可能出手相救。
突然覺得,這一百個人當中真是臥虎藏龍。
大家下車的地方,距離浮橋山還有一段距離,景區的路只修到了這裡,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矮矮的房屋,是最後一片有人煙的地方。
應該是這裡的原始居民不願意搬遷,景區拿他們沒辦法,只能規劃到這兒。
近距離站在浮橋山下,視線都被龐大的山體擋住了,根本看不到後面的峽谷和另一座山頭。
給我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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