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稍安勿躁,這牢房當然是有錢人家住的地方了,要不然哪來的油水啊!”
洪奎真是話糙理不糙啊!縣衙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你別進來。
這白天還好說,但到了晚上真讓人受不了啊!
越來越冷狂風怒吼,鵝毛般的雪花,順著牢房的鐵窗就飄了進來,不說別的潘閭出口氣都能化白霜。
潘華也是心大,這個時候還打呼嚕呢?
索性睡不著,潘閭就把身上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還把身下的草蓆給燒了,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這種事可不能馬虎,次日潘華睜開眼睛,就看見潘閭疲憊的面容。
再加上身上的兩層被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大哥,你不用照顧我的?”
“說什麼蠢話呢?你是我弟弟。”
潘華涉世未深,還真信了,潘閭要是真能睡著,可不會照顧他。
“大哥.....”這都哽咽了。
你說說一個人高雄壯的大小夥子,兩眼通紅還升起了一些霧氣,潘閭最受不了這個,“行了,憋回去,你不嫌丟人啊!”
這個時候洪奎跑了進來,全身溼漉漉的,還拿了一串鑰匙,“兩位公子,你們快點跟小的走吧!”
“怎麼縣令大人要網開一面嗎?”
“他可沒那麼好心,只是怕兩位公子在牢房裡凍出病了,才讓小人來的,在潘家人來之前,二位公子必須在城中待著。”
求財不求命,這個縣令也真是個妙人。
不管怎樣?能離開這裡就行。
潘閭出去一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雪厚都能到腰眼,估計洪奎再晚來一會,潘閭等人就出不去了。
潘閭和潘華對這個縣城真是不熟悉,一個是真不知道,一個是不記事。
所以二人只能盲目的跟在洪奎的後面,洪奎的家就在衙門的不遠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暖和有口熱湯喝。
等這暴風雪結束之後,在另選別的住處。
就潘府所在的那個位置,這個時候想進城,門都沒有最起碼也要等個三五天。
潘閭也不挑,更何況洪奎的家足夠大,三個人住搓搓有餘。
洪奎現在是不如意,但以前的底子還在呢?
“不是你這衣衫都餿了,能不能洗洗啊!”這地方潘閭挺滿意的,但這味道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洪奎連忙收拾,“大公子請見諒,小的不是一個人住嗎?”
門外的風雪突然吹了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走了進來,頭上還裹了一個黃巾。
潘閭脫口而出,“黃巾賊?”
李矚也是這縣裡的遊俠,本來都好好的,一場風雪把他家的房梁給壓塌了,好不容易找到洪奎這,就被別人說成了賊。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潘華一聽這話就撲了過去,別看李矚身寬體胖的,還真沒潘華的力氣大,直接被潘華壓在雪堆裡。
洪奎連忙拉架,“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
這會潘閭也冷靜了下來,眼下是光和五年,哪來的黃巾賊啊!
“他是太平教眾?”
洪奎賠笑道:“大公子,你太看得起他了,他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人,哪裡比得上那些仙長啊!帶著黃巾不過是想混口吃的。”
走街串巷混口吃的,直接說坑蒙拐騙不就完了。
這樣看來真的太平教眾和假的太平教眾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