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跟人過不去的話,等到他吃虧了也就清醒了。
反正就是個弟弟而已,還不是親的,他想要怎麼整就怎麼整。
而且就算是親的也沒啥卵用。
他輕嘲一聲,這種親人之間的爭鬥還少嗎。
反正他是不信親人之間有所謂真情的。
不過就是看看誰能利用得多,誰能利用得少,誰會一直被利用,誰是利用人的人。
又或者是互相利用而已。
感慨了一次之後他又不由得莞爾,似乎是多愁善感了一點。
老是做一些不應該有的感慨。
老是做一下沒意義的事情。
這又算得了什麼呢,簡直就跟個傻子一樣。
都說沒有半點意義,他抬頭望向天空。
可是還偏偏做這種事情。
真的能說是無奈至極了。
不僅僅他惆悵,另外的人也惆悵,就像是被束縛了一樣,哪哪都沒有辦法開心了。錯了,應該是鐵定不配合才對。
“沒看見她旁邊的護花使者?”
“嗯?”席錦墨突然覺得奇怪。
以往說到這個話題,晏傾爵最多就是個戲謔而已,怎麼現在聽起來嘲弄多於冷淡,冷淡多於調侃了。
未等他看個清楚,晏傾爵就已經是移開了視線。
只是那移開的一眼裡,冷芒讓他腳步微頓。
只覺得這一眼裡麵包含了太多他看不清楚的東西。
這一年的席錦墨還只是一個剛剛高考完的學子,一個並不懂所謂高危險高風險高度勾心鬥角的豪門世家公子哥。
並不知道有的人為了站在那個位置上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更不知道後面有多少的勾心鬥角。
也不知道黑暗到底能夠讓人如何深陷其中。
不知道為了維持現在這個狀態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侷限在自己安樂的世界裡,當他無憂的大少爺。
不懂成功背後枯骨埋身。不懂他們身處的是怎麼黑暗的世界。
兩個本來就說不上完全對等的世界,理解也說不上是對等的。
所謂距離並不會因為他們的親密而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