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雖然同屬貴族,同屬高攀不上的枝,但是其中存在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
如果說,一個象徵黑白交集的灰,那麼另一個就是黑黝黝的黑了。
黑的純粹,黑得徹底,黑得讓人咂舌。
那是兩個不同階級,從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雖然還有共通點,但是意外也還是頗多。
比如,此刻的席錦墨便看不懂他了。
看著他不虞的神色乾脆心一狠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來這裡不打聽清楚了?”
“嗯?”什麼玩意兒,他大少爺想去哪去哪,還用得著去打聽什麼鬼。
早就已經知道他反應的晏傾爵嘴角微微一勾,輕蔑又冷豔:“看著點吧,以後就要在人家手底下過日子了。”
“怎麼可能!”席錦墨非常不屑,“開什麼玩笑。”
晏傾爵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席錦墨冷漠著冷漠著突然失了聲音:“……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晏傾爵這次沒有再開口,隨他便吧。
他非要跟人過不去的話,等到他吃虧了也就清醒了。
反正就是個弟弟而已,還不是親的,他想要怎麼整就怎麼整。
而且就算是親的也沒啥卵用。
他輕嘲一聲,這種親人之間的爭鬥還少嗎。
反正他是不信親人之間有所謂真情的。
不過就是看看誰能利用得多,誰能利用得少,誰會一直被利用,誰是利用人的人。
又或者是互相利用而已。
感慨了一次之後他又不由得莞爾,似乎是多愁善感了一點。
老是做一些不應該有的感慨。
老是做一下沒意義的事情。
這又算得了什麼呢,簡直就跟個傻子一樣。
都說沒有半點意義,他抬頭望向天空。
可是還偏偏做這種事情。
真的能說是無奈至極了。
不僅僅他惆悵,另外的人也惆悵,就像是被束縛了一樣,哪哪都沒有辦法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