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沉默地走進繁華但充滿血腥的宮殿,直接無視了即將消耗殆盡的蕭桓和蕭亭,冷冷地看向蕭隨鏵道,“主上給你兩個選擇。”
“一,現在死在你的龍榻上,史書上會寫的陰陰白白,你死於亂賊蕭桓,蕭亭之手。”
“二,放棄你的皇位,做你悠哉的太上皇。現在選吧,我勸你快一點,就算主上有耐心,我也沒那麼多耐心。”
蕭隨鏵又猛地吐出一口血,舉起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疾風,“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你們主上又是什麼東西!”
蕭亭看著眼下的局勢,徹底傻眼了,色厲內荏地大叫道,“衛城軍何在,還不快把這逆賊捉起來!”
疾風看著狗急跳牆的蕭亭,只覺得好笑,“五皇子是在叫衛城軍嗎?五皇子您可真是禮賢下士,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心繫部下。不過,可惜了,您只能與您的部下在黃泉下相聚了。”
“你什麼意思?!”不可能,不可能的,就算是禁軍和太子的人馬合力,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陳國的第一戰力衛城軍打敗。要知道,他用事成之後所有的兵權才換來衛城軍主帥的孤注一擲。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疾風冷冷地說。
蕭亭跌跌撞撞地奔到外面,看到的是地獄般的景象,屍堆成山,血流成河不過如此,月夜下,只有全身沾滿鮮血的黑衣人靜默地站著,彷彿雕塑。他們經歷了最嚴苛的訓練,最終成為了出鞘的利刃,泛著世上最冷的寒光。他們突然整齊地退向兩側,沉默地單膝跪地,“拜見主上。”
蕭亭看著那個平日裡他最看不起的蕭染穿著月牙白的衣袍,向他走來,沒了淺笑,只有無盡的寒冷。
蕭亭突然間想通了一切,發瘋似地大叫道:“是你,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劃的。”
“對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呢?”蕭染輕聲道。
“你個賤種,和你母親一樣的賤種,賤人的兒子!”蕭亭在這一刻徹底瘋了。而蕭染在聽到賤人這個詞的一瞬間平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比。他在原地消失了,下一秒,他來到蕭亭旁邊,一刀封喉!蕭亭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喉嚨,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眼睛瞪得大大的倒了下去。
蕭染一步步地走進這個他平時沒有資格進入的宮殿,蕭隨鏵的眼睛已經被驚懼充滿了,“阿染,我知道你不會的,你不會殺了父皇的對吧。”
蕭染沒有理睬他。
蕭桓用最後的理智大聲問道:“為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蕭染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要把他這些年經歷的黑暗都發洩出來。“太子哥哥,你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因為沒有人知道的勝利實在太孤獨了。”
“你們是不是在想,為什麼父皇會突然病重,為什麼一向懦弱的蕭亭會反,為什麼我會這麼快得到訊息對吧?很簡單,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怎麼樣,我用這麼多年設的這個局還不錯吧,不委屈父皇和太子哥哥你陷在這裡面吧。”蕭染難得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
“你,你實在太可怕了。”蕭桓跌坐在地,他知道他徹徹底底地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