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之忙跑過來一看,只見那個穿著新郎喜袍的“張儉”,如今已經被閔惟秀拍成了一堆紙殼。
他竟然不是那個鬼,而同樣也是一個紙人。
那麼張儉的鬼魂跑到哪裡去了?
“走,去看閔惟青”,姜硯之同閔惟秀想得一樣。
張儉不在這裡,閔惟青也沒有出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壓根兒就是去找她了。
“之前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現在想來,便是紙,那也是有實體,有影子的。張儉是鬼,他不應該有影子。而且我打他的時候,幾乎沒有用力,一碰他的胳膊就掉了。”
“我沒有這樣同鬼對打過,還以為鬼都是這麼脆弱的。”閔惟秀懊惱的說著。
姜硯之一邊跑,一邊回應道:“是我想差了,我以為冤有頭債有主,那個張儉是找錯了人。還讓你把那個狐狸髮簪插到了閔惟青頭上,就想著讓他找對人。閔惟青心思惡毒,便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卻忘記了,那個駕車的車伕,早就死掉了。他哪裡是找錯了人,他分明是一個都不想放過。”
閔惟青的屋子,就在閔惟丹的旁邊,兩個人很快就衝了進去,但是屋子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閔惟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姜硯之同閔惟秀默契的扭頭就走,才跑到門口,閔三叔同閔三嬸就圍了上來,“閔惟青不在屋子裡,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閔三嬸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閔惟秀嘆了口氣,說不定迎親的人來之前,張儉就已經把閔惟青給帶走了。
兩人快步的跑出了府,武國公府的家丁們,此刻也接了訊息,低調的去找人。
天又下雪了。
零星的雪花落在了地上。
閔惟秀正準備要阿福套馬車,卻被姜硯之攔住了。
“咱們再去張御史府,騎馬去,你帶我,能快一些。”
閔惟秀點了點頭,翻身上了馬,姜硯之屁顛屁顛的也跟著坐了上來。
等到自己身後一暖,閔惟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起不對勁來。
這廝真是不要臉,都什麼時候了,還淨想這些。
姜硯之笑得眼彎彎的,一本正經的問道:“惟秀,怎麼還不走?”
閔惟秀真想將他踹下馬去,但是救人要緊。
閔惟青就是再該死,也不應該死在莫名其妙的鬼的手中。
兩人一路狂奔,也沒有發現半點蹤跡。
一直快到張御史府門口,才看到一輛馬車遠遠的行駛了過來,而閔惟青則是呆愣愣的站在路邊,不知道想著什麼。
她的身後,分明站在一個人,不,一個鬼,正是那張儉。
張儉瞧見了閔惟秀同姜硯之,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猛的用力一推。
閔惟秀大驚,喊道:“小心!”
可到底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