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兄弟幫個忙,照這個地址給我寄五千塊錢。”
“行。”東晟接過錢跟單子,瞄了一下,他湖南老家的,順便攙扶著他出了屋。
在社群衛生室掛完鹽水,又把他送了回去。
臨走時,東晟說:“陸老闆,好好休養。有空去你真正的家去看看你口中的女神。”
陸柏松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文竹近階段老是半夜出門,有時還凌晨出門,弄得董梅很是不爽,免不了生煩,在文竹又一次凌晨出門時堵住了他。
“文竹,我感覺你最近不對頭呀,好像人都變了。怎麼早出門幹嗎?”
“阿梅,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在配合趙東晟破案。”
“什麼破案子,用得著深夜或凌晨出門嗎?你們是不是合夥起來騙我,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那裡去了,你看我像壞人嗎?東晟像嗎?阿梅,不要小孩子氣了,天羽還在夢鄉呢。小聲些,過幾天案子破了,我約上東晟跟你解釋個清清楚楚,行了吧。”
“這還像人話。但有時我覺得你的聲音不是你的聲音,你的走路姿勢不是你的走路姿勢,好像給人附了身。你不要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是你的私人財產,有什麼可以瞞過你的眼睛呢。親親,我走了。”
“老夫老妻,還這麼噁心。”
董梅嬌嗔的吻還是落在了文竹的臉頰上。他笑嘻嘻地出了門,上了帕薩特,才發現自己近來太上進了,把自己溶進了青松,如果是演員,絕對是演技派的帥哥。
為了逼真,他要求杜鵑回憶了青松的好多生活細節,聲音、走路、習慣性動作,口頭禪等,無一不學得惟妙惟肖,連杜鵑本人也分不清哪個是青松,哪個是文竹。
聽了董梅的埋怨,文竹希望這一切早日結束,做回自己。
四月下旬,週六,杜鵑下了班,覺得無聊,想約文竹出來作個了斷,可是又沒有這個勇氣,青松的冤案還沒有水落石出。順著馬路任意地走,思緒在另一個道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人民公園廣場。
她來到了幾株丁香前,白色的花正旺,不竟想起了文竹的小詩,不禁出神地傻傻地笑,人生的美妙都是不經意間鑄成。
她覺得腿有些酸,便向一個空椅子移去,目光不自主地向廣場中央瞟了一下,看到了天羽,小精靈的天羽。剛想叫,天羽卻彎下腰,在看地下,不知是什麼東西吸引了她。
這時她發現天羽旁邊一道目光射了過來,便迎了上去,與她年紀相仿,面熟得似曾相識,只是一時記不起。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十多年前,去鎮江的火車上,她大步地趕了過去,對方與她一樣急切地趕了過來。
“你是。。。。。。”
“你是。。。。。。”
兩人同時說道,雖然知道對方,卻還是有點遲疑,畢竟快十一年了,僅見過一次,喜悅在雙方眼底打轉。
“杜阿姨,這是我媽媽。”天羽在兩人中間仰起粉嫩的小臉,介紹道。
“董梅!”
“杜鵑!”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天羽倒迷茫了:她們認識,幹嗎還要我介紹,真是無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真得要用緣分來解釋,見過一面,卻熟得跟老朋友似的;有的人住在隔壁一輩子,卻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兩人憶起了火車上的相遇,冬天怒放的梅遇上到春夏綻放的杜鵑,不在一個季節綻放,照樣能擦起友誼的火花,說起了電話紙條給洗爛的憾事,兩人咯咯地笑,有緣總會見面。
天羽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看杜阿姨,兩個人忘了她的存在,她生氣了,獨自去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