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把這訊息壓下,現在又故意透露給各方,為的就是看戲,”李九從開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沒有阻止,因為出手的是於震。
“九哥,你也不是真的要放棄這大都會的天下,”於震嘴角冷笑,面前的一汪湖水因為魚的咬鉤而起了風浪。
“誰說我要放棄的,黑衣社要洗白,但我又沒說要退出”,一如既往的霸道。
“呵呵,也好,讓那些不安分的傢伙浮出水面,一併除了,省得到時候都費事”
李九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黑衣社是要漂白,但李九從未親口說過要放棄黑衣社在大都會的勢力。特別是新老交接班的時候,總要立威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當然,故意讓人放出口風,而李九也在適當的時候做出一些姿態讓一些人消除顧慮,這塊蛋糕誘惑力太大,足以讓某些人鋌而走險。
“開山和連城怎麼樣?”
“回九爺,到目前為止,二人都沒有任何行動”
“恩,下去吧”
於震收回魚竿,今天的收穫比平常好一些。
徐風陣陣,魚線蕩擺。
“九哥,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倆小子的事情?”
“你說呢?”李九看向於震,眼中的深沉遮住了很多東西。
“連城,近些年做的有些過了,暗地裡的手腳不免多了些,他和大哥太像了,而開山對十幾年前的那件事似乎心結越來越重了,”
“再坐下來談談吧,或者......”
“九哥,難道你忘了十年前,阿梅是怎麼死得了嗎?你想丫頭為此付出代價麼”
對那心中是抹不去的痛,李九眼中盡是凌厲之色。
“可是我答應過他們,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
“我們已經做到了,他們已經平安長大,只不過某些人翅膀硬了,容不得我們這些老傢伙佔著一些位置了,九哥,丫頭是你我看著長大的,她是我們共同的女兒,我不能允許十年前阿梅的事情發生在丫頭身上”
李九看向於震,魚兒再次上鉤,“那就看看看咱們找的那條小錦鯉能不能越過龍門了”
“九爺,三叔”,刀郎躬身立於身後。
“三叔,您交代的事情辦完了,停車場的那幾個小混混是無意間冒犯大小姐的,沒有任何人指使”
“那小子?他怎麼樣?”
“回三叔,亮子倒是塊材料,做事情很有一套,莽哥那幫人現在被管的服服帖帖,但他違背了您的命令”
“刀狼?”
“是,三叔”
“這小子,有點想法,乾的不錯”
李九漠然的看著湖中的水,能讓於震說出幹得不錯的人,沒有幾個。
郊區,一處隱秘住所
“少爺,事情出了變故”,左道身體微微前傾,沒有一絲昔日做老大的風采。
“不是說沒什麼大事情不要到我這裡來嗎?”這人說話的聲音很平穩,一支香菸在指間燃燒著。
“是,若非事關重大我也絕不會來這裡,狗頭幫被人擺平了”,左道說完低下頭,等待著老闆的吩咐。
“莽子,瞎子是吃乾飯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