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士銀陷入了沉默。
良久。才抬頭道:“那衛天鷹幹嘛要玩這一出。他要給蘇揚的大活兒又是什麼。”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唐易無奈地笑了笑。“或許。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我安排好人手盯緊蘇揚。我不信揪不住衛天鷹的狐狸尾巴。”曾士銀咬牙道。
唐易抿了口咖啡。“即便抓住了衛天鷹的狐狸尾巴。也未必抓住河野治的狐狸尾。這事兒。從我遇上開始。就透著古怪。我勸您也不要太著急了。行動得精細化。”
曾士銀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得馬上回局裡開個會。有事兒隨時聯絡吧。”
唐易回到酒店。把這件事兒的前後經過告訴了林娉婷。
“根據你說的。確實太古怪了。東京史料館不會輕易把這麼一件重器交給蘇揚這麼一個半江湖半生意的人。但是。衛天鷹費時費力自己玩這麼一套。又沒道理。”林娉婷也搖了搖頭。“試探蘇揚。算是最靠譜的想法了。”
“或許。他試探蘇揚。只是試探蘇揚在東南亞某國的關係。”唐易道:“如果真的要把汝窯蓮花筆洗合法化。恐怕要分好幾個步驟。而東南亞某國的關係。只是步驟之一呢。”
“你還是別猜了。曾局他們都繃緊弦了。你又使不上什麼勁兒。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林娉婷柔聲道。
唐易輕輕點點頭。撥出長長的一口氣。“只是我一想到汝窯蓮花筆洗這樣的國之重器將被擄掠到倭國。心裡就沒來由的凌亂如麻。希望曾局能早日找到證據。追回重器吧。”
第二天。唐易和林娉婷在酒店吃了早餐。唐易仍是有些心煩意亂。提前吃完。到酒店門口點了一支菸。
這時候。恰好文佳開車來接他們了。“大清早就抽菸。你這是有多煩啊。”
“昨天我見曾局了。原來這事兒不那麼簡單。”唐易拉著文佳到了門口一側僻靜的角落。將昨晚曾局說得情況說了一遍。
文佳嘴角一抽。“我說。怎麼什麼事都能讓你趕上。而且這訊息太讓人鬱悶了。看來倭國人已經在行動了。而且說不定你說的這蘇揚的事兒只是個幌子。真正要乾的活兒已經幹完了。”
唐易猛然一驚。“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難不成衛天鷹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故意用蘇揚這樣的人吸引文調局的注意。其實卻悄悄協助河野兄弟去辦汝窯蓮花筆洗的事兒。”
“我就是這麼一猜。這事兒雖然有可能。但是汝窯蓮花筆洗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就算吸引了文調局的主意。也未必能這麼容易配上合身的衣裳。”文佳又道。
“合身。”唐易心想。文佳這個比方倒是恰當。
“好了。別想了。這事兒你使不上勁兒。得看曾局的。”文佳拍了拍唐易的肩膀。“叫上娉婷。我們先去看看法器分店的鋪面吧。都裝修好了。”
林娉婷這時候正好走出來了。文佳打了個招呼。三人一起離開了酒店。
這法器分店就在白雲觀附近。文佳買下了一處路邊的一樓二樓的門頭房。“閣寶多法器分店”的牌匾已經做好。就等開張時掛到門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