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蹙眉,語氣冰冷道:
“本宮是來找賊人蹤跡的,什麼飛花令,沒意思,看了眼,沒有相應文氣,不走人還留著幹嘛?留著吃晚飯嗎?”
歐陽戎訕笑。
嘴裡稱是。
容真上下打量了下歐陽戎今夜輕鬆低調出行的打扮。
“你變了。”她忽然道。
“什麼變了?”
“怎麼對這些附庸風雅的詩會感興趣了。”
“什麼附庸風雅,在下就不能本就風雅?”
容真板臉,伸出無情小手:
“那你作首詩詞給本宮看看,打油詩不算,不是附庸風雅,總要比本宮厲害吧。”
歐陽戎瞥了眼她眯眼小表情與白嫩小手,一本正經的說:
“不能作,在下怕作出來,容女史發現在下是蝶戀花主人,會內心煎熬。”
容真冷哼:
“內心煎熬個屁,作吧,沒事的,蝶戀花主人就蝶戀花主人,本宮會一掌劈死伱。再把詩詞燒給你,也算仁至義盡。”
歐陽戎笑了笑。
容真搖搖頭,不再繼續開玩笑。
盯著東張西望四周詩會的歐陽戎瞧了會兒,冷冰冰問:
“你以前不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嗎,怎麼今天突然起勁了,和以前當江州司馬的元懷民一個樣?”
歐陽戎先跑去從侍女手裡截了一個果盤下來,一邊吃水果,一邊遞給容真,嘴裡含糊不清說:
“嘲笑懷民兄、理解懷民兄、成為懷民兄、超越懷民兄。”
容真沒有笑,注視他說:
“看來這一次拒旨貶官、星子坊造像的事情,確實對你影響很大。
“以前……本宮總感覺你為人行事像一柄鋒利無匹的劍,寧折不屈,遇到什麼,都會當頭劈去,一往無前……瀟灑是瀟灑,但是給人感覺挺冷靜無趣的。
“現在看……歐陽良翰,原來你也是人,也有意志消沉,努力振作,尋找慰藉的時候,倒是有血有肉了些,嗯,還挺有意思。”
冰冷冷的嗓音似是有一絲波動,不過卻被藏了起來。
歐陽戎聞言,立即拍胸嚥下果肉,擺擺手苦笑說:
“別同情在下了,容女史怎麼也整這母性同情心氾濫的一套,我沒你說的那麼慘,只是現在實在閒著沒事幹,而且林誠都找上你了,想讓你試探在下,同時也有借你看著在下的意思,容女史,你說我還能幹嘛?繼續插手江州大堂的事務,越權阻擾?
“那不出半個月,洛陽的陛下又能在御案上看到在下的名字了。”
歐陽戎搖了搖頭。
“母性?同情心氾濫?這詞什麼意思?說本宮是汝母?”容真疑惑問。
歐陽戎不答。
容真旋即小臉認真,糾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