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有幫林誠,他也沒資格使喚本宮。本宮也沒有監督你的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
歐陽戎失笑點頭。
容真沉默了會兒,“不過本宮明白他的小心思。”
她伸手,接過果盤,小咬一口,嚼完才道:
“不過,你也很配合本宮,沒讓本宮為難。”
歐陽戎想客氣幾句。
容真立即切換了一個話題:
“有件事。”
“講。”
“本宮打聽到,元懷民以前在長安洛陽,詩才文章聞名大周文壇,後來經歷某場風波,貶官潯陽城,可卻不再見他詩作。這是為何。”
“不想作唄。還懷疑他?上次林誠不是找懷民兄討要了一副墨寶過去嗎?”
“是有墨寶沒錯,可僅憑一副畫,光是一些提詞,文氣難顯,若是高手,還容易偽裝……現在遲遲找不到蝶戀花主人,不排除是不是被混過去了,本宮懷疑,此賊很可能也有一定的掩蓋手段,文氣不是那麼容易漏的……”
“所以女史大人的意思是?”
“目前柳子麟是首要嫌疑物件,可也得防止燈下黑,本宮思來想去,元懷民那邊還需再排查一次,得想辦法弄到一篇元懷民親自作的詩詞文章……”
容真微微眯眼問:“對了,歐陽良翰,你有他贈予的詩詞文稿嗎?”
“沒。以前倒有一副他提在傘面上的仕女畫,後來傘丟了。”他如實道。
“好吧,那得本宮來了……”冰冷冷宮裝少女呢喃自語。
歐陽戎仰頭飲酒,旁聽不遠處的飛花令,不置可否。
……
夜深,詩會散去。
歐陽戎與容真分開。
因為宵禁,無法返回潯陽坊。
本準備住客棧的歐陽戎,突然腳步一拐,朝承天寺方向走去。
來到承天寺,元懷民齋院外,歐陽戎二話不說,“哐哐哐”的敲門。
“唔誰呀,大晚上的不睡覺?”
元懷民頂著女鬼同款披頭散髮和一雙眼袋深的惺忪睡眼,迷糊不滿的開啟了院門。
“良翰兄?什麼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抱怨起來。
歐陽戎點頭欣慰:“懷民亦未寢啊。”
說完,他大大方方的經過元懷民身前,走進院內。
“……??”
只見元懷民一臉幽怨:“良翰說下這話,良心不會痛一下下嗎?”
歐陽戎表情毫不愧疚,先在院子裡逛了一圈,緊接著提著兩壺酒,拉好友又跑去了旁邊星子湖,逛起了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