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受不了和他靠得這麼近,這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太過親密,令她緊張不安。
她的手腕被攥得緊緊的,她甩了幾下,沒有能夠掙脫開。
“我幫你去叫克雷格……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那股酒精的味道更重了,說不上好聞還是難聞,總之令冉習習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緊迫感,她瞪著眼睛,身體被波尼·克爾斯的兩隻手略微提起,她的雙腳甚至都處在了懸空的狀態,這令她根本連掙扎都做不到。
他瘋了。
三個字竄過她的腦海,讓她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冉習習反而不敢太用力地去反抗,這個男人一米九的身高,想要用武力征服她簡直是易如反掌,她不想讓自己受傷。
見她不動,波尼·克爾斯反而誤會了,以為自己的吻將她徹底征服了。這令他原本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於是,他試著去叩開她的牙齒,想要進一步攻城略地。
一察覺到他的這個念頭,冉習習馬上死死地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來。
她不能接受這個男人把他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口腔裡,無論他的吻技有多麼一流,會令多少女人心跳加速,雙腿發軟。
波尼·克爾斯試了幾次,不得。
他忽然來了氣,三十年裡還沒有受過這種挫折。強烈的憤恨之下,他想也不想,孩子氣十足地用力咬了一下冉習習的嘴唇。
她疼得出聲,聲音被他吞入口中,舌頭也順勢闖入了禁地之中。
終於成功,波尼·克爾斯興奮不已,舌尖一一舔過她的牙床,柔軟的牙齦令人有一種產生了化身野獸的快感,他愈發激動,兩隻手提著冉習習的肩,她的兩隻腳距離地面更遠了。
一直等到耳邊傳來嗚咽聲,他才回神,鬆開一隻手去摸她的臉,溼溼的。
他頓時慌張地鬆開另一隻手,冉習習的腳一碰到地面,便衝向房門。
緊接著,外面的樓梯上傳來了噼裡撲通的聲音,她大概是慌不擇路,在臺階上摔了一跤,但毫不停留,立即衝出別墅。
波尼·克爾斯站在原地,微微失神。
他自己自己是在夢遊,可手指尖上的確沾著她的眼淚,證明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脫下身上發皺的衣服,堪比模特的身體上,留有道道抓痕,還有女人用嘴唇嘬出來的吻痕,遍佈在胸口和後背上。
丟掉那些衣服,他赤腳走進衛生間,不停地衝洗著。
那種力道,就好像要把身上的面板徹底換掉一樣。
冉習習奪門而出,倉皇地跑到了兩棟別墅的中間,她站定,喘息著,也像是做了個夢。
越接近戰家,她便越不敢跑,飛快地抹掉臉上的眼淚,冉習習一貓腰,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去了別墅前的小花園,坐在樹蔭下面,默默地發呆。
嘴唇上很痛,她用手指碰了碰,腫了。
坐了半天,正遇到從家政公司聘請的園丁來戰家定期打理草坪和花木,一見到這裡坐了個人,對方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