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踢,蓋著,多出汗,睡醒就好了。”
喬思捷連忙彎下腰,按住她的腿,還把刁冉冉伸出來的那隻腳趕緊塞回被子裡,生怕她著涼。
這一摸,他有些鬆不開手。
她的腳很小,也長得秀氣可愛,算得上精緻,甚至也對得起“迷人”這兩個字,既不過於豐腴,也不太過瘦削,握在手掌裡,剛剛好。
怪不得古代的那些文人騷客,都在女人的腳上面大做文章,原來,對於男人們來說,女人的這個部位,確實有著十分濃郁的性的味道。
本以為自己對異性不會有過多的感覺,沒想到,這麼一彎腰,喬思捷忽然發現自己的腿|間有些漲熱,他連忙放開手,向後退了一步。
大概是他的動作幅度有些大,刁冉冉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趨勢。
喬思捷無比尷尬,生怕被她發現,自己居然產生了**。
幸好,刁冉冉只是翻了個身,面向他,側身躺著繼續睡,並沒有醒來。
“冉冉?”
喬思捷微微鬆了口氣,不死心似的,還想要再確認一下,他輕聲喊著她的名字,想看看她到底睡得有多麼熟。
刁冉冉眉尖微蹙,不勝其擾似的,勉強把沉重的眼皮掀開了一絲,隻影影綽綽地瞥見了床邊的那道人影,她立刻嘟囔了一句:“喬二,別吵我,我困。”
喬思捷和喬言訥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乍一看上去,身形臉型,包括聲音,都差不多,極其相似。
所以,昏睡中的刁冉冉大抵是燒壞了腦子,竟然把站在床邊的喬思捷,錯當成了是那個一沒事就賴在自己身邊的小跟班喬言訥了。
俯身剛要湊近的喬思捷整個人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古怪。
他想,他吃醋了。
原本想再陪她待一會兒,但刁冉冉的夢話打破了這份恬淡的平靜,喬思捷寒著一張臉,徑直走出了她的臥室。
寶姨不放心,在一樓的樓梯口那裡徘徊著,猶豫要不要上樓看看,正好見到喬思捷走下來。
“她沒事。”
喬思捷斂眉,輕聲說了一句,直奔玄關,換了鞋離開,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現在這些孩子都怎麼了……”
寶姨搖搖頭,雖然感慨,卻也清楚,這位喬少爺必然不是刁冉冉的心上人,畢竟,人的眼神做不了假。上次戰行川來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裡幾乎在放光,那是對待其他男人未曾有過的神韻。
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刁冉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她頭昏腦漲,又餓又沒有胃口,也不想下樓吵醒寶姨,只能坐起來靠著床頭髮呆,渾身還是沒力氣。
床頭有一杯水,刁冉冉摸了摸杯壁,還溫著,她連忙拿過來一口氣喝掉。
抓著空杯,她喘了喘氣,打算歇幾分鐘後,繼續睡覺,等天亮再起來。
正想著,忽然間,刁冉冉的眉頭一緊。
雖然她正在發著高燒,呼吸不暢,鼻子裡發堵,但是,她還是能夠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
香味,花香的味道。
熟悉的鳶尾花的那股味道,而且,依舊是在她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