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戴上白手套,走到死者面前開始檢查。
盧薇薇見到死者之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報告道:“這個人我認識啊,昨天在圖書館跟一個男子起過沖突,他不就是那個……那個胡郝仁嗎?”
“你認識他?”王警官有些意外。
“不僅我認識,顧師弟也知道,昨晚我們一起在圖書館,而這個男子也在圖書館。”盧薇薇頗感意外的看著顧晨,道:“顧師弟,你說是不是?”
“沒錯,他就是昨天晚上在圖書館鬧事的當事人,不僅是我,很多人也都看見過。”
顧晨點點頭,表情淡然的看著死者。
可心裡卻開始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盧薇薇和江小米離開後,自己曾經跟著講師劉軍,一直來到他家。
可胡郝仁之後去了哪裡,自己卻沒有過多的注意。
昨天的情況歷歷在目,可今天胡郝仁卻死在家中,這不禁讓顧晨想起了昨天講師劉軍所受的那些侮辱。
“一定是那個劉軍乾的,昨天這個胡郝仁,當著眾多人面羞辱他,他表面上強忍著,心裡肯定不服氣。”盧薇薇臉色忽然就變了,怒道:“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劉軍有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雖然威脅死者再不放手自己就要動手,可最終連個屁都不敢放。”
盧薇薇看著顧晨,道:“你說是不是啊顧師弟?他劉軍明瞭不行就來暗的,當著眾人面不敢動手,卻在暗地裡將這個胡郝人給幹掉。”
一旁的王警官聽得有些懵逼,道:“盧薇薇,你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什麼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老王,事情是這樣的。”盧薇薇將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王警官梳理一遍。
王警官聽後,目瞪口呆的看著盧薇薇,然後一個腦瓜扣在她頭上:“盧薇薇,你是第一天當警察啊?沒有證據什麼叫絕對?絕對是你現在沒看見,可萬一不是這個劉軍乾的呢?”
“怎麼可能不是他?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盧薇薇揉著腦袋,一臉的不服。
“劉軍確實有很大嫌疑。”顧晨深思了幾秒,忽然道:“他昨天已經將自己的情緒壓抑到極點,而且在胡郝仁扇他耳光的時候,劉軍的表情裡,已經帶著一股子殺氣,這就是我昨天親眼看到的情況。”
王警官扭著頭看向顧晨……
普通人胡亂猜測也就算了,可連顧晨也這麼說?
王警官也算是個老同志,在他看來,這種情況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個人主觀意願在裡面。
不過回頭想想,顧晨和盧薇薇都是昨晚事件的見證人,所以在案情梳理方面,他們二人肯定是有絕對的發言權。
“你真的這麼確定嗎?”王警官回頭看著顧晨。
“這個先調查再說吧,我昨天看到劉俊情緒不穩,特地一路上跟他回到家,直到他沒有出現過激行為在回家。”顧晨也是將自己和盧薇薇、江小米離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王警官沒想到顧晨的反應如此輕微,點點頭,再道:“你所判斷的情況,可以作為參考。”
“參不參考不重要。”顧晨去看了死者的情況,又道:“從死者的主要特徵來看,應該屬於中毒,不過這個要等劉法醫過來檢測再說。”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已經聯絡過劉法醫,正在往這邊趕。”王警官默默點頭,隨後看著身邊的報案人,又道:“你跟死者是室友?”
“沒錯。”男子顯得有些慌張。
顧晨掏出筆錄本,開始記錄:“把你的姓名,身份證號碼,以及具體家庭住址告訴我。”
“沒問題……”
男子也非常配合。
或許是因為室友離奇死亡,導致他驚嚇過度,因此說話有些結巴,但顧晨也能聽懂。
“這是什麼?”盧薇薇在死者胡郝仁的身邊,翻到一本日記本,拿在手裡道:“這個胡郝仁還有寫日記的習慣?”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寫日記,但他最近很忙,白天很早就出門了,晚上十一點才回來。”男子說道這裡時,也是有些抱怨的存在,道:“就因為他經常會來晚,晚上總是打擾人睡覺,因此有時候我申請上夜班,白天在家睡覺。”
盧薇薇一邊聽男子的講述,一邊將日記本開啟。
都是一些日常記錄,有每日的心情,還有一些日常開銷。
“日記算不上,最多算一些日常小記錄吧。”盧薇薇翻著日記本,跟大家講解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