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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井底女屍(1)

醉仙坊外。

醉仙坊的坊主從長廊小橋上嫋嫋前行,上了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

此馬車非富即貴,旁人不敢打聽也不敢瞧。

生怕瞧了一眼便可能被剮了眼。

誰也未曾注意,這馬車前後頭又分別來了一輛馬車。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沒了影子,兩輛馬車同時一左一右朝外行駛。

監視著醉仙坊的探子即刻分頭跟著兩方馬車追了出去。

元九確認引出來的尾巴都已經走遠,這才與一人快步進了醉仙坊。

上了二樓廂房,在一處的房中開啟機關,從床榻之下進了密道。

方才上了馬車的醉仙坊坊主,竟如分身術般依舊尚在密道口等候,並無離開。

三人透過密道進了一處房間,房間擺設與外頭宛如天壤之別。

“主子,昱王已經在四下打聽你的軍機辛秘,就連將長京城裡的那些晟王的細作都要蒐羅出來下手,只怕這樣,連我們的探子也未必能倖免。”

坊主摘下面具來,此人正是玉傾歡。

她不過是換了一張人面,舉手投足間依舊魅惑入骨,就連眼神都帶著嫵媚。

玉傾歡看向已進了門的元九以及身後的人,半跪在地。

“如今昱王已加強了府中的防守,對客棧、醉仙坊等處都進行了監視,楊雲笙雖已滅口,但不知他究竟說了多少,主子此刻若依舊不爭,怕是也藏不住多久了。”

玉傾歡身前跪著的男子並不是別人,正是衛風因。

為了不引人矚目,他身上穿著士族般公子哥的打扮,眼下一瞧,倒是英俊的很。

如今局勢緊張,董貴妃藉著朝堂的勢力對父皇施壓,試圖剝奪風因的兵權。

朝堂之上昱王借文官之勢又壓了風因一頭,朝堂之下更是對晟王、晉王百般防備。

衛華也並非沒有預料到,他正是擔憂了眼下的局面,才早早便將項瑜君賜給了風因,讓武將之勢替他擋了一時的危機,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如今長京城局勢錯綜複雜,昱王衛高適及其母妃董貴妃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各處籠絡朝臣,怕是衛華也留不得他了。

衛華處心積慮,弒父殺兄換來的皇位,又怎會如此輕易拱手讓人?

此刻,越是想爭,越是要低調。

如同晉王衛宗紀和晟王衛處尹一般,低斂行事方是上上之策。

衛高適處事高調,必然適得其反、

加上晉王衛宗紀尚未出手,風因此刻若是扳倒了昱王衛高適,怕是站在了風口浪尖,給了別人由頭,罷了他的兵權。

此時,一旦兵權離手,他便是徹底站不穩腳跟了。

所幸邊關如今尚有戰事,還有依仗風因的地方,一時半會兒,父皇也不敢收了他的兵權。

風因與孃親用命換來的平安符,他若是強行取了,怕也燙手的很。

“按兵不動,將原來的所有棋目撤回,入夜後會派元九送來新的。”

春眸涼了幾分,玉傾歡垂首:“主子,近日有密探送信,席貴妃想要見您一面。”

風因輕輕垂下眼簾,“不見。”

“近日,市井之上有謠言漸起,似乎有人想將主子與旱災捆綁在一起,以天時地利來汙了主子的名諱。”玉傾歡忽想起一事來。

進京不過爾爾之月,這些人便是等不及了。

風因深眸晦澀,“且看罷。”

“她在何處?”風因朝傾歡一望,那隱隱的燭光染了幾分柔色,“可與姜女用上晚膳了?”

玉傾歡心中一痛,低了眼,藏了情緒,淡道:“晟王差人將她指走了。”

風因笑意淺淡,嗯了一聲,轉身朝外離去。

“主子。”玉傾歡忽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