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夥人明顯來路不正,張偉本不想多事,想著自己躲起來不出聲,等這幫人走遠了,自己再繼續趕路,可這世間的事兒往往就喜歡事與願違。
張偉想著別鬧出聲響引起人家的注意,偏偏他所攀爬這顆樹上有一個鳥窩,他正尋思著趴在樹上不動呢,有兩隻外出覓食兒的鳥兒飛回來了。兩隻鳥著急回巢餵養小鳥,冷不丁這兒看見樹上趴著一個人,這一下驚著了,以為張偉打算對幼鳥不利,嘰嘰喳喳的就衝張偉飛過來去啄他。
本來吧,以動物的敏銳性都能察覺到張偉身體所透露的那種自然氣息,不大會與他為敵,但大傢伙都知道,甭管什麼動物,在護衛幼崽方面,那都是瘋狂的,平日裡一隻溫順的母狗在生了幼崽後,都會變得富有攻擊性,更何況這大山之中野生的小鳥,那護起崽來更是不遺餘力。
這鳥兒在受驚嚇之後飛行的狀態與正常時候不一樣,有些撲撲騰騰的,顯得動靜特別大。那幫毒販都是拎著腦袋幹活的人,警惕性比那些職業軍人也不差分毫,這邊剛一鬧出動靜來,那邊的毒販就立刻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把槍齊齊對準了張偉這邊。
叢林驚鳥,自古以來都是一種警示,那幫毒販中的頭頭也是兇殘之人,抱著一種寧殺錯勿放過的心態,立刻就朝著張偉那邊開了槍。有了這位頭頭的槍聲,剩下的毒販們自然是有樣學樣,也朝著張偉所在的位置,樹上樹下的一陣掃射。
張偉棲身的大樹只有樹葉作為遮擋,能夠遮蔽視線,但那擋得住子彈,為了不被流彈所傷,張偉也不顧十幾米的高度,一個翻身就一躍而下進行躲避。這會兒那幫毒販們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樹附近,一個人從大樹上跳下來,他們當然能夠發現。
“頭!有人!”
“艹,樹上有人!”
毒販們三三兩兩的喊叫起來。
“閉上你們的嘴!”為首的毒販對手下人喊了一聲,然後用緬甸話朝張偉所在的位置喊了幾聲什麼,見到沒有動靜,又換成了華夏話喊道:“我們是走貨的,不知兄弟是那條道上的,要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要是能幫忙我們就搭把手,倘若兄弟沒事兒的話,那我們就先撤了。”
毒販的頭領看到自己帶著幾名手下一通掃射,對方敢從那麼高的樹上跳下來,這種人要麼就是藝高人膽大,要麼就是亡命之徒,不管是哪一種,肯定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能不得罪就別得罪,免得節外生枝,還是自己走貨重要。
張偉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就震傷了腳踝,趁著對方沒攻擊第一時間就用“枯木逢春”進行治療,省的接下來萬一要發生爭鬥,行動不便。對方第一遍用緬甸話喊話的時候,他沒聽懂,當然沒有理會。等到對方第二遍用漢語喊話的時候,張偉聽懂了,雖然張偉不是什麼睚眥必報的人,但雙腳傳來的疼痛還是讓他的怒氣兒不打一處來,心中暗罵道:“早幹什麼去了,你特麼的這麼多人開槍差點把老子給打死,現在想走就走?”
感覺到腳踝上的疼痛慢慢消退,張偉背靠大樹站了起來,想到對方差點打死自己,加上對方明顯是一幫不法之徒,萬一這夥人是運毒品去國內,還不知道要禍禍多少人,便決定把這幫人都給留下。
有了決斷,張偉便把心一橫,逃出腰間的手槍,看也別看的就朝著對方連開三槍,不求殺傷對方,只求激怒對方,讓他們更加的靠近自己,一旦對方走進自己魔法能夠波及的範圍,到時候生殺予奪都在自己一念之間。
張偉一開槍,毒販的首領便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這位常年幹販毒的行當,心性狠毒自不必多說,既然事情沒有宛轉餘地,他也沒有廢話,直接就手下下令,“給我弄死他!”
一聲令下,另外幾名毒販默契的形成三支戰鬥小組,相互火力交替掩護著開始向張偉藏身之處前進,配合的非常完美,讓張偉連探頭開槍都無法做到,形成了絕對的火力壓制。
眼看這夥毒販已經距離張偉藏身的大樹還有十幾米,這八名毒販同時感覺腳下一緊,一起摔倒在地,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只覺得面前幾條黑影閃過,手中的武器便被一股巨力給奪下,下一秒他們的四肢和脖頸處便被數條藤蔓緊緊的箍住,任由這幫毒販如何掙扎,也難活動半分。很快,藤蔓將他們一個個纏倒在地,呈“大”字型仰面朝天,並未像以往那般直接將人裹成木乃伊或扎穿身體來吞噬血肉,這也是張偉在施展“野蠻生長”時,用龐大的精神力給藤蔓灌輸“活捉”的想法,才讓這些人不至於充當了肥料。
“救命啊,有鬼,鬧鬼啦!”
“有妖怪,救命啊,老大快救救我!!”
“*&…&#@%¥#…”
說起來這八個毒販也都是刀頭舔血的狠人,但越是這種平日裡造孽的人,對於未知的事物就越恐懼,此刻親身經歷這詭異的事情發生,一個個都被嚇得有些崩潰,躺在地上哇哇大叫起來。
待場面已經得到控制後,張偉才慢慢的從樹後來到了這群毒販面前,走到那名為首的毒販前,張偉看了一眼這個一臉驚恐的大漢,一隻手做了一個“come on”的動手,被箍在地面上的大漢被藤條緩緩抬了起來,仍舊呈“大”字型與張偉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