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其實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這勞什子也不用戴了?”其中的一個男子想把臉上的面具揭掉。
“黃昏不要。”剛剛說話的那個男子趕快阻止:“我是個臥底,露臉顯得不專業。”
“好吧,你記住掌櫃的只要一樣東西。”油燈在夕陽的手裡,黃昏轉身沒入了黑暗當中。
黃昏走了,夕陽不再留,他手拿油燈拾階而上,一道門開啟,男子從暗門走了出來。
“吱吱吱。。。”已經是八月了,房外的蟬鳴還是不絕於耳,因為這裡是蟬玉院。
男子把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這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此刻他不是夕陽了,他是凡人道的精英弟子呂修緣。
“噹噹噹,呂師兄你還在靜修嗎?”蟬鳴中多了敲門聲和吳箬浦的聲音。
“進來吧。”呂修緣開口說道。
“吱呦。”門被推開了,吳箬浦和方白羽走了進來。
“呂師兄這就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高師兄,他已經瞭然了。”吳箬浦給呂修緣使了個眼色。
“你來晚了。”說完這句話,呂修緣彈了一下手指。
“吱吱吱。”男子彈指的聲音也像蟬鳴。
“噗噗噗。”吳箬浦五臟六腑都被震裂,他吐著血倒在了地上。
“真是你?”方白羽並沒有對男子的暴走表現出意外。
“你以為是誰?”呂修緣伸手朝地面一指,角落裡爬出了很多螞蟻來,螞蟻們爬在吳箬浦的身上,立刻發出陣陣“沙沙。”聲圓臉弟子的屍體和衣衫被它們吞噬一空。
“我以為和我有緣的是陳秋霞。”方白羽從懷裡掏出那塊刻了四行詩的玉佩,這玉佩的反面本來空無一物,可是少年從月球回來以後那裡卻多了一個緣字。
方白羽本來沒有在意,可是進入內院後這個緣字卻不時發出光亮,他這才意識到這是暗示內院中有自己要找的人或物。
內院弟子中少年只和陳秋霞見過一面,可是他和女子相處的時候,玉佩並沒有發生異常。
不過現在這個異狀出現了,那玉佩也發出了“吱吱。”聲。
“我卻已經等你很久了,不對,應該說古樓齋已經等你很久了。”呂修緣笑著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這塊顧春色留下來的洗劍石是原主從古樓齋買的,方白羽早就知道,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家當鋪竟然還在玉佩上留下了暗記。
“以你所有,換你所需,我是個生意人,不會讓客人吃虧,當然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呂修緣說話的時候,那些螞蟻已經抹掉了吳箬浦存在過的痕跡。
“他看起來對你很忠心。”方白羽有些不忍。
“我是個生意人,他既然把命賣給我了,就要有隨時會死的覺悟,其實我也不想殺他,不過他不死你會很麻煩。”呂修緣的聲音很平靜。
“我中毒了,需要一份月華來解毒。”如果有可能少年不想和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合作,不過他現在別無選擇。
“陳秋霞和辛仇在哪裡?”呂修緣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我和陳師姐他們一起探索一個秘境,不過後來我們失散了。。。”方白羽簡單的把秘境的事情說了一下,不過他略去了達達馬和南宮彎彎的事情。
“他們和我一樣也是其他門派的臥底,就是不知道是被人幹掉了,還是自己退去了。”呂修緣沉吟道。
“凡人道有很多臥底嗎?為什麼我感覺這裡怪怪的。”少年乘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有很多而且鍾離期也知道,凡人道自當年顧春色的事情後就成了空架子,如果不是他海納百川,怎麼會在二三十年間聚起八百白衣。”呂修緣搖搖頭:“他這麼挖空心思,其實就是為了那個預言?”
“什麼預言?”方白羽追問道。
“ 錢木龍是凡人道上代道主東方朔的師弟,通神前瞭然的是從未有人瞭然的預之道,門派禍起後他沒有回來繼承道主之位,反而是犧牲修為做出了個預言。”
呂修緣接著說道:“這個預言說凡人道會有一個弟子橫空出世,在一百零七個星宿的拱衛下,為凡人道帶來從未有過的榮光,凡人道以前出過顧春色這樣逆天的人物,所以這個預言讓整個修真界都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