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變成傳說。”方白羽總算明白了，敢情這些臥底並不是來凡人道刺探秘密，而是為了印證錢木龍的預言。

“這個預言已經不是秘密了，真正的秘密是那個傳說中的弟子會在今年加入凡人道，而吳道建立外院就是為了迎接這個人。”說到這裡呂修緣深深的看了方白羽一眼。

怪不得好像連條狗也能加入凡人道呢？原來是不想錯過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吳道當時和少年密談的時候沒有說過預言的事，看來老頭心裡也有別的盤算，心裡七上八下，方白羽的表情還是很平靜：“我需要一份月華，後天的邀月大會你能帶我去嗎？”

“陳秋霞和辛仇在內院都是風雲人物，這次他們失蹤弄出的動靜不小，你高俅的身份不能用了。”呂修緣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放在了少年手中。

道符方白羽也見過幾張，不過都沒有手中之物精緻，它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枯黃，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這是什麼？”方白羽開口問道。

“這是通神境符師製作的輪迴道符，把它放在臉上，就可以改變你的相貌，就是比你修為高的人也看不出你的真容。”呂修緣回答道。

“希望不要變得太醜。”少年把道符放在臉上，那東西好像活物一樣扭動了幾下。

“怎麼會這樣？”方白羽的身體發出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沒看見臉，不過他的手足都和以前不同了，連身材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現在你是宋江了。”吳修緣把一面銅鏡遞給少年，方白羽攬鏡自照裡面果然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宋江是你的人。”方白羽一直擔心宋江身邊的人會報復自己，沒想到這也是古樓齋的佈局。

“六月飛雪後門派派宋師弟去刺探臥龍秘境，後來他一起不歸，知道是死在你的手裡我就把事情押下來了。”呂修緣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方白羽我們古樓齋在你身上已經投資了太多，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阿。”

“需要我付出什麼？”每個人接近自己都有目的，方白羽已經有些麻木了。

“命運的車輪已經開始轉動了，你必將開創一個新世界，古樓齋希望在其中有一席之地。”呂修緣的姿態擺得很低。

“我現在該幹什麼？”知道現在還不是對方和自己攤牌的時候，方白羽出言把話岔開。

“後天的邀月大會其實不只是為了籠絡白衣弟子，鍾離期要在我們之中選出參加光明祭的人選。”呂修緣沉聲說道。

“是代表凡人道去南天門，就好像當年的顧春色一樣。”方白羽眼中一亮。

“不錯，很多人認為，這個要代表凡人道去光明祭的人物，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弟子，這幾天不斷有人失蹤就是這些人在相互殘殺。”呂修緣的目光也凝重了起來。

“看來很快就會有人來殺你。”少年希望呂修緣晚點死，起碼得到自己拿到月華之後。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的任務就是要扮成宋江，而且不能被別人識破了。”男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內院應該有不少人認識宋江吧？”方白羽感覺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以後儘量和我在一起，不過也不能讓他身邊的人起疑，畢竟凡人道臥底太多了，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呂修緣手指彈了一下，一個像蜻蜓一樣紅色的飛蟲憑空出現，落到了少年的肩膀上。

“我通神以後獲得的神通是分神，這隻飛蟲有我的一分神智，你跟著它回宋江的住處休息，有什麼事情他會提醒你的。”男子其實也是向方白羽展現實力，這個傳說中位列五強末席的白衣弟子竟然已有通神的實力了。

“。。。直走。。。拐彎。。”這個被方白羽命名為小紅的飛蟲只能說些簡單的指令，離開蟬玉院，少年在它的指揮下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外。

這是一個用竹子圍起來的院落，方白羽剛剛接近裡面就傳來了一聲大喝。

“什麼人？”院子裡跳出了一個禿頂大漢來。

“他是小強。”小紅總算是多說了兩個字。

“小強你不認識我了嗎？”少年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你看起來像是宋師兄，可宋師兄不會這麼和我說話阿？”光頭看上去有些疑惑。

不好，讓人懷疑了，方白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好在小紅知道：“兇一點，打他。”

原來這樣才可以，少年明白了，他向大漢說道：“該死的，還不放我進去。”

“這就對了。”小強過來笑嘻嘻的對方白羽說道：“宋師兄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