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們當然也不會就這般隨意放行,有人道:“你們是何身份?”
那信差中為首的人便從懷中掏出塊令牌來,遞到這說話士卒的手中。
這枚令牌頗為繁複,上面刻著翊衛司馬軍等字樣。正是赫連城的令牌。
府衙士卒瞧過,帶著令牌往府衙內走去。
只不多時,他又小跑出來,對著門口十餘信差道:“知州大人讓你們進去!”
然後便又給這些信差帶路。不過眾信差隨身攜帶的兵刃都還是讓門口士卒給攔了下來,代為保管。
府衙重地,莫說是趙洞庭改革之後,便是之前,也不是誰都可以帶著武器進去的。
到府衙正殿。
有穿著大宋緋紅色官袍的官吏坐在裡面。
兩根插雲翅搖搖晃晃。
顎下有須。
這官吏看起來四十歲許人,文質彬彬模樣。正在端詳著赫連城的那枚令牌。
除去他外,殿內便再沒有其餘人。只門口站著兩個士卒。
現在大宋官員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坐大堂,堂下捕快成排了。各衙門分工明確,斷案的事,根本無需這位達州知州過問。
那是律法省官員的事。
士卒帶著信差們走進,對知州拱手道:“知州大人,信差們到了。”
達州知州便抬起頭,對著士卒微微點頭。
這士卒退下去。
知州看著這些信差,道:“你們是赫連城赫將軍麾下將士?”
他顯然對西夏還是有些瞭解的。
為首信差拱手道:“正是。”
知州又道:“那你們來見我所為何事?”
為首信差道:“我們有密信要呈於貴朝鄭益杭、杜滸兩位軍長。還請知州大人代為通傳。”
知州微微愣住。
西夏、大宋要聯手對付龐紅光等人的事情乃是絕密,哪怕是他,也是毫不知情的。
甚至可以說,在夔州路境內,對這件事知情的人總共都只有鄭益杭和杜滸兩人都說不定。
聽到信差這話,這位達州知州難免要聯想到些東西。
因為夔州安定,杜滸、鄭益杭兩人卻仍然駐紮於這小小通川附近,本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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