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蘭輕輕拉著雷少軒的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微微點頭。
“是的,我早就知道。”帖木蘭臉上滿是歉意和無奈。
“既然如此,為什麼騙我們?”雷少軒心裡一疼,顫聲道。
帖木蘭遲疑了一下,低頭輕聲道:“大汗雖然沒有病,但是年老體衰,已經活不了多久。”
帖木蘭慢慢說道:“大王子代善與耶律楚天勢如水火,然而代善根本不是耶律楚天的對手。大汗裝出重病、將死,裝出急切地將權力移交代善的樣子,為的是引出耶律楚天。耶律楚天必然會強力阻止大汗移交權力,從而暴露出耶律楚天的所有勢力予以清除。”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雷少軒氣憤低吼道:“欺騙我?害死那麼多人?”
城門濃煙火光歷歷在目,慘叫聲聲聲入耳,不由讓雷少軒感到憤怒,心裡氣急,抓住帖木蘭的手,拉了過來,逼近帖木蘭的臉道:“甚至幾次將自己差點害死?”
帖木蘭臉靠近雷少軒,吹氣如蘭,幽香讓人魂牽意動,羞怯和心虛的目光可憐楚楚,觸動著雷少軒心裡某個地方。
雷少軒心裡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吻住了帖木蘭。
“不、不要……”
帖木蘭大驚失色,掙扎不已,卻哪裡是雷少軒對手,被按倒在床上。
院門的侍女聽到動靜,卻沒敢過來,帖木蘭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過來。
“嗚……唔……不要。”雷少軒緊緊抱住帖木蘭,不停地吻著帖木蘭的嘴。
“啊……”帖木蘭疼叫,一巴掌打在雷少軒臉上,坐了起來。
看著衣服凌亂,狼狽不堪的帖木蘭,雷少軒心裡羞愧不已,自己幹了些什麼?好在及時清醒。
雷少軒低頭不語,心情十分複雜,夾雜著惱怒、羞愧。
欺騙讓他感覺到很受傷,心裡一陣刺痛,帖木蘭就坐在身邊,卻感覺好遠。
理了理衣服,看著低頭委屈的雷少軒,帖木蘭咬了一下嘴角,慢慢靠了過來,輕輕抱住雷少軒,輕吻著。
“阿木,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不答應大汗,他必然遷怒於部落,不答應會死更多的人。”
帖木蘭留著眼淚道:“哪一次王朝更替不是死很多人?只不過有的死於戰場,有的死於陰謀,更多的人死於無辜牽連。這次死去的人不過是其中之一。”
帖木蘭嘴唇冰涼而又溫馨,讓雷少軒火氣全消,心裡依然十分受傷,一言不發。
帖木蘭忽然抓住雷少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雷少軒感覺到了一團柔軟溫暖,心裡軟了下來,卻依然無法消去陣陣心痛。
欺騙,是一把刺向男人的心的刀,一旦受傷,永遠刻骨銘心。雷少軒深刻地體會到了這點。
感覺到雷少軒的冷漠疏遠,帖木蘭心裡一陣恐慌,忽然羞紅了著臉,解開自己的外衣。
小屋雖小,卻如天地,容暗香浮動,猶如春日,帖木蘭百媚叢生,雷少軒渾然不知天日。
“我答應幫助大汗,除了幫助部落之外,還有就是為了能前往天嶺雪山採藥。”
帖木蘭靠著雷少軒輕聲道:“天嶺雪山乃神山,沒有大汗允許,外人不許進入。這種藥非常珍貴,是我師父指定的藥材,我必須找到。”
“嗯,嗯,好吧!”雷少軒無奈道。
“你原諒我了?”帖木蘭道。
“不能輕易原諒,再來一次才好!”雷少軒含糊道。
“無恥的阿木!”帖木蘭羞紅了臉。
王宮一處小院內,一個年輕的胡人站在耶律青天面前。
“阿瑪,這段時間來,幾個貴族半夜派人往皇叔那裡跑,又是送草場,又是送美女,要不要除掉他們?”
“哼,此時送禮的人不過是些牆頭草罷了。他們並非投靠你皇叔。你放出風聲,就說他們幾個與給我弟弟勾結,你會收到更多更大的草場。”
耶律楚天拿出一張紙,道:“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你慢慢找理由清除他們。哼,我死後讓他們給我殉葬。我倒要看看,到了地府,他們能不能翻身?”
“還有,這些人能找出來,多虧了這場病和帖木蘭的幫忙。”耶律楚天厲聲道:“永遠不許任何人打帖木蘭和葉赫倫部落的主意,違令者便是你永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