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觀滄海對於那些壞事之人一貫嚴厲的懲戒手段,這些婢女與護衛哪還能安穩的站著。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跪了下來,身旁的諸人也都紛紛效仿,在觀滄海身前一字排開的跪下。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一時間求饒聲,哭喊聲在大殿裡響做一團。
觀滄海眉頭一皺,暗覺聒噪。他一擺手,朝著左右的護衛瞄了一眼,說道:“拉出去,斬了。”
言罷,他便坐會了自己的太師椅,不再理會諸人的求饒。
誰能想到觀滄海殺人如此不眨眼,那些求饒的下人在微微一愣之後,紛紛臉色大變,便連連磕頭,口中更是哭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可觀滄海的臉色卻極為冷冽,沒有半點理會他們的意思。
眼看著這些下人們就要被拖出神將府,做了那無頭的亡魂。卻在這時,一道乾淨聲音響了起來。
“放了他們吧。”那聲音這般說道,隨即一位揹負刀劍的少年便在那時從門外走了進來。
觀滄海的身子驀然站起,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少年:“你...你怎麼...”
諸人也在那時回頭,卻見這來者赫然便是那在神將府中昏迷了已經數月的那個少年。
“醒了無事,便隨意逛了逛,觀神將應當不介意吧。”那少年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如何醒來的?”觀滄海顯然還沒有從少年的忽然到來中回過神來,他有些失態的問道。
“睡夠了,自然就改醒過來,莫不是一直睡下去,那我天嵐院的血仇,如何得報?”少年這般說道,他臉上的笑意忽的收斂,一股幽冷得宛如來自九幽之下的寒意爬上眉梢。
那寒意如此滲人,以至於他身旁那些護衛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看向少年的目光也隨即變得敬畏。
能擁有這樣寒意的人,無不是那些充屍山血海中爬出的屠夫。
觀滄海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他猶記得一年前他在西江城約見這個少年時,他雖然沉默寡言,但骨子裡卻帶著一位少年應有的血氣方剛。
可現在這短短一年不見,那個曾經的男孩好若死了一般。
他變得內斂、深沉,即使是他,也有些將之看不通透了。
但他畢竟在這官場中城府多年,很快他便收起了自己心頭的震驚。
“你的靈魂被幽都鬼火燒得殘破不全,按理說...”他有些遲疑的問道。
“小事而已,有勞將軍掛懷了。”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那時一道浩瀚的靈壓忽的自他體內升騰而起。
他的三魂又人妖蠻三族的氣息,而七魄中更是閃耀著星光。
那分明是魂守境才有的氣勢。
觀滄海的臉色變得愕然。
“你煉化了七魄?魂守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