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虎視眈眈,前面的人越走越遠,兄弟們抬一手,讓我上去看看風景可好)
二日。
蘇長安走到了西江城口,觀滄海一路隨行。
待到了城門口,二人很是有默契的停住了腳步。
“你想好了?”觀滄海問道,嘴角帶著那抹熟悉的笑意。
“嗯。”蘇長安頷首,臉色冰冷。
“也好。”觀滄海點了點頭,“我倒是略懂一些奇門八卦,昨日為你算了算,你的命宮,生門在北,去了那裡,或許會有轉機。”
命裡之說,本就玄妙。
就是天璣郭雀亦或者那位觀星臺的太白道人也不見得能明其就裡,觀滄海說他略懂,那估摸著就是略懂。
自然也就當不得真。
“那長安這便去了。”蘇長安朝著觀滄海拱手說道。
他臉上的神色在那時變得極為嚴肅。
觀滄海不願離開西江,可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蘇長安雖與他相交不深,但此去一別,恐再無相見之日。
他心頭愁緒萬千,萬般話語亦不知當如何說道。
最後只能拱手道了一句“保重。”
“保重。”觀滄海臉上的笑意少見的被收斂了起來,他同樣朝著蘇長安如此說道,神情肅穆。
蘇長安聞言,最後深深的看了觀滄海一眼,便豁然轉身,順著那些流亡的難民,決然的離開了西江城。
他再次戴上了一隻蓑笠。
朝廷依然在追殺他,聽觀滄海提及,似乎在北地他的通緝令已然傳開,此去一路,他自然還得小心行事,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這也為他前往北地又多了一個理由。
朝廷如此想要殺他,他的父親自然難以置身事外,雖然有古羨君的保護,他大抵還是相信不會有人敢在北地對他動手,可是那畢竟是他老爹,他如何能夠安然的還在外漂泊,置他的生死於不顧?
想著這些,他忽的歸心似箭,腳下步伐也快了起來。
他的身子漸漸化作了一道流光,將西江城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
七月。
夏去秋來。
古來有道殘雲收夏暑,新雨帶秋嵐。
這說的便是七月。
去了暑熱,來了秋寒,但這秋寒未深,反倒讓人舒心。
可這般的天氣,卻沒有讓劉大宏高興起來半分。
說起來,他老劉也是見過大世面,看過大人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