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齊心19章刀

花掌工被紅鸞話頂得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事實也確如此；她如果今天晚上想用此事把紅鸞把院中人都拿下打殺，自然事後她可以怎麼說怎麼是，說不定還能弄個功勞；但是看紅鸞樣子，她根本不敢亂來。

因為她只帶了十幾個人，而紅鸞院子裡就有二三十人，再加上修繕所有宮殿宮奴們，加一起有一百多人呢；她剛剛說要把修繕人都處死，此時想改口是失威信，表明她是想公報私仇。

宮奴院宮女和宮奴，不管她們如何看待紅鸞，此時都屏氣凝神看著紅鸞：她們臉上神情表明，只要紅鸞一聲令下她們就會把花掌工拿下。

性命攸關之際，掌工大人自然不能威懾住所有人，讓她們束手等斃。

紅鸞看一眼身後眾人，再轉過頭來看向花掌工：“大人，可想明白了？”

花掌工握拳，盯著紅鸞半晌後嘴角再次流出一絲血紅色，她這次沒有顧上禮儀而是狠狠用袖子抹去，站起來帶著人急匆匆走掉了；走時她沒有忘掉把地上幾頁紙張揀起。

兩名宮奴當然也被打了，不過是宮奴院人掌刑自然還留著一口氣；紅鸞命人給她們敷上傷藥，抬到東廂房時靜養：原本她留著兩名宮奴是想到尚勤局大鬧一場，逼得花掌工離開宮中幾個月養病，讓她有時間從容佈置。

但是現這兩名宮奴性命卻極為重要，院中許多人性命能不能保住全要靠她們兩人了；花掌工後一番話讓紅鸞心生警兆。

處置完了兩名宮奴，紅鸞靜靜看一眼宮奴們：“不會有任何事情，你們回去好好休息莫要誤了明天差事。”她如此平靜吩咐，倒真讓宮奴們安下心來。

自紅鸞自宮奴成為宮女後，宮奴們看著一件又一件不可能事情發生她身上，就像今天晚上事情，死得人是謀算紅鸞三名女史，而掌工大人也拿紅鸞無法甩袖而去。

宮奴們還有什麼不相信？她們眼中，紅鸞幾乎就要成為無所不能神了：和她們一樣出身，可是卻能讓掌工大人低頭，這不是神是什麼？

何況她們看來是天大事情，可是紅鸞卻完全不當一回事兒，平靜神色讓她們信服躬身行禮告退。

宮女們留下來紅鸞也不過是叮囑幾句要好好當差，認真修繕不能再有差錯之類話；然後也打發她們離開了；沒有掌理宮女擔心太多，她們當中倒是有人提醒了紅鸞一些武宗朝事情。

紅鸞輕輕點頭：“這些我都知道，有我就有宮奴院；而我，可是很惜命人哦。”她還說笑了一句，看著宮女們告退離開。

完事她歪榻上，叫來了小圓、柳兒、小順子等人，面色凝重道：“現我們大家性命綁到了一起，如果你們想活命就按我吩咐去做；有任何一人生出其它心思來，我們大家性命誰也保不住。”

招娣臉色有些發白：“可是剛剛大人您不是說沒有事兒嗎？”

香梅和翠環自打進了宮奴院就沒有紅鸞身邊伺候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被喚來議事，卻聽到是這樣話，兩人臉上都是雪白雪白。

香梅二人記得翠玉和香蘭下場，所以院中本本份份，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有殺身之禍臨頭，只能感嘆宮奴院死得宮奴太多陰氣太重，所以這裡才有那麼多倒黴事情發生。

翠環看一眼招娣咬咬唇：“大人、大人是安定人心？”她多希望不是。

紅鸞沒有想到翠環倒有這份能耐：“對，就是安定人心；現我們宮奴院亂不得，事情已經發生，要緊當然是自救之法。”

“事情有多大不用我說，你們宮中時日久比我清楚；現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都是我宮奴院女史人，沾上這等事情你們想脫身是絕對不可能，也沒有任何一位貴人會此時救你們。”

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屋裡人不管你們心思如何、不管你們背後主子如何，現如今大家都一條船，不同心便都死。

屋裡沒有笨人，大家一點都透，所以誰也沒有開口反駁，都極為慎重點頭：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性命重？

紅鸞自花掌工隻言片語中、自掌理宮女提醒中，已經知道了那個棺木圖案可怕，但是知道還不足夠多：“現你們把和棺木一事有關事情，都告訴我；我對此所知甚少。”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小圓和柳兒，又看了一眼杏兒：杏兒等人是宮奴她們宮中就算時間再長，有些事情依然是她們所不知道；而小圓和柳兒是不可信、不能信，所以才有了今日之難。

小圓和柳兒被紅鸞看得都低下了頭，她們也知道今日之禍起因是什麼；如果她們全心全力助紅鸞，絕不會有今日禍事，只是現後悔卻還不算很晚。她們二人現才當真相信了紅鸞當初對她們說過那句：你們現就是宮奴院人。

她們一直不曾把自己當成是宮奴院人，一直不曾把紅鸞當成女史大人、當成是自己上官。現，算是自食惡果吧？此事對她們二人觸動，同香梅、翠環一樣大。

是不是宮奴院人，不是她們說不是就不是，也不是她們認為不是就不是；她們進入宮奴院那一刻起，她們就是除非她們離開，除非她們腰牌上所刻不是宮奴院三字。

沒有人有所隱瞞，大家都低低把所知說了出來；聽完後紅鸞臉色加凝重，她真得沒有想到事情如此嚴重。

她看著屋裡眾人緩緩道：“那小棺，不是我安排。”

杏兒、二丫等人宮奴也聽得臉色發白，聽到紅鸞話迎著小圓等人目光慢慢點頭：那小棺不是她們動得手腳，是原本就那兩個宮奴手中。

現三位女史、徐家姐妹都死了，無從得知那小棺是經誰手到了兩個宮奴手中。

小圓和柳兒等人臉色大變，她們現知道事情倒底有多麼大了；香梅、翠環還有小順子兩個太監，都兩腿有些發軟；他們所有人眼睛都看向紅鸞：要有人拿個主意才成。

此時院中各人齊心其實是很可笑；只是紅鸞卻笑不出來。

19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