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章前程276章早已出手

杏兒看著紅鸞有些呆呆，被拉上半躺紅鸞身邊才驚醒過來：“大人，這不好吧？”她掙扎著要起來，尊卑上下不同她不能違了規矩。

紅鸞拉她手：“這裡又沒有外人，陪我一起睡吧；這床，足夠大睡我們四個人不止。”她想起那些漂泊日子，不要說是床了有時候找個有乾草地方過夜都不容易呢：“我其實不太喜歡一個人睡。”

“您相信我話？”杏兒睜大眼睛，她雖然沒有耽擱做事但是心中一直都極為擔心，因為大妞可是紅鸞同甘共苦走過來宮奴姐妹，而她呢——原本還是來謀算紅鸞；換作她是紅鸞會相信誰？幾乎都不用去想。

紅鸞看著她奇怪道：“我為什麼不相信你話？就因為你過去是花綻放人，我相信當時宮奴院裡，被花綻放看上不做她人人不可能存吧？當時是各為其主，現你可是我左右手，還有不相信自己手人嗎？”

杏兒眼眶有些溼潤，她並沒有說出以後要把性命交給紅鸞話，都已經決定要交出去了根本不必說；原來她就決心要跟隨紅鸞，是因為情勢所迫，現卻是真真正正認紅鸞為主，就算性命不要也不可惜。

她也沒有說出讓紅鸞她有個萬一時，要代她照顧奶孃，因為她知道紅鸞定會那麼做；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不說反而是一種絕不會改變決心。

“那大人是不相信女史話了？”杏兒倒是立刻就想起了大妞來，她對大妞惡感現有增無減；因為她看來沒有紅鸞就不會有大妞，可是大妞很久前就單獨去見麗妃，而且不止一次。

這很她不恥。換作杏兒是她話，杏兒是無法抗麗妃之命但她絕不會去主動尋麗妃，因為紅鸞可是柔妃人；以大妞宮中生活多年經驗，不需要她有多聰明也應該能想到麗妃所圖，就是因為她是紅鸞好姐妹。

自入宮以來，紅鸞唯一好姐妹；但是大妞就是那麼做；之後紅鸞和柔妃明顯已經不對時候，大妞便又和柔妃人小圓攪和一通。

杏兒宮中多年，是個聰明人；說奸她也奸，不然不可能因為花綻放失利而投向紅鸞；她也壞吧，她也失信於人、騙過人等等，可是杏兒堅守後一點就是有恩必報。

因此她這些年來被那個弟弟盤剝勒索，因此她這些年來省吃儉用，甚至不惜做出壞事來；就是因為她奶孃，她要回報那個撫養她、保護了她十一年婦人。

杏兒如何能看得上大妞，她看來大妞要麼離開紅鸞去好好做她老老實實女史，就算終其一生六局中沒有實權，但是卻能平安且有望出宮；要麼就跟紅鸞身邊，助紅鸞一臂之力也借紅鸞之勢，兩個做真正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離開紅鸞另謀出路也不會讓杏兒看大妞不順眼，可是大妞並沒有離開紅鸞，且今天晚上居然還做出要收攏人心舉動，奪紅鸞宮奴院實是太過了；杏兒真得很想問問大妞：如果沒有紅鸞話，你現依然是個宮奴、還是掙扎生與死之間宮奴。

人心不足而已。

紅鸞聞言偏頭想了想道：“也不能說不相信吧，只是，嗯，你們女史言行舉止有些奇怪，於我來說不能釋懷。”她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簾：“她肯去永樂宮中代我請罪，說實話我其實相信她，原本我也想就此之後完全信任她。”

“我卻做不到。”她看向杏兒苦笑：“原本沒有入宮前，我還沒有如此多疑；入宮之後可能歷事太多，反而越來越多疑了。”她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你一直沒有對我說，那天小圓和你們女史還說了什麼話？”

杏兒先認真道：“大人你那可不是多疑，對人留三分心是對；小圓，哼。”她小臉冷下來：“女史還好意思為她求情，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除了我告訴大人那些之外，小圓還說到太子身邊去那是飛黃騰達道路，只要能得太子歡心，日後貴妃、皇貴妃之位也不過是太子一句話。”

“麗妃娘娘雖然用心有些不純，但是讓她去太子身邊於她來說可是極大好事、極大機緣；說什麼危險，富貴本就是險中求，有麗妃娘娘她又能什麼危險？就算是以前有，現也沒有了，因為柔妃娘娘也認為她性子穩重，很適合到太子身邊伺候。”

“可是大人你卻阻了她好機會，現如今你討了太后歡心，討得了去御書房差事，可以天天伺候太子殿下，這就是近水樓臺啊；可是她呢，雖然是女史，她有什麼？宮奴院事情她做不得主，太子殿下那裡差事也沒有她份兒，這一輩子可能也就做個女史終老此了。”

杏兒嘆氣道：“可怕不是小圓這些挑撥話——只憑這些話，大人對小圓手段就太輕了，她是想讓女史和你拼個你死我活啊，也是想借女史之手除掉你；可恨、可惱是女史反應。”

“她說了什麼？”紅鸞沒有想到小圓要挑撥不止是，昨天她沒有去永樂宮中救大妞；小圓真正想說、要說應該是這些吧。

小圓說了什麼不重要，就如杏兒所說小圓所說並不是可怕、可惱，而是大妞她並沒有對紅鸞提起這些話來；再想到杏兒今天連著幾次要對自己說話都被大妞打斷，紅鸞不自禁想，大妞她不會是故意吧。

再想到大妞冷不丁提到小圓弟弟親事，她是心中長長一嘆，果然不愧是瞭解她人，她宮奴院裡討厭、不敢相信人，就是和花綻放有關聯；依著她性子，杏兒跟她身邊這麼久，她對杏兒生疑後反而不會開口問她。

杏兒也因為大妞和她關係，以為自己信大妞要多過信她，只要自己稍一流露疏遠之意，她們主僕誤會就此產生，反而誰都不會開口解釋什麼；由此，今天晚上紅鸞也不會留下杏兒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