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抿著唇笑了,將仇詩人摟緊,讓他的腦袋往我肩膀上靠,雖然他這大高個依偎在我這“嬌弱”的人懷裡很辣眼球,但能讓他舒服一點又何必管那麼多。
隨後我才看向他們:“那我們呢,你們千方百計地把我們騙過來,又為的什麼?”
“想要製作靈丹妙藥,就缺不了一味主藥材。”牛克興味的眼睛打量著我,“你就是我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主、藥、材!”
我聽得發笑:“我是你培養出來的?你不會還要告訴我,你是我爹吧?”
牛克別有深意地一笑,再一次拍了拍手掌,然後,懸浮在血池裡的水晶棺材慢慢地傾斜,豎立。
好似快要昏迷的仇詩人忽然握緊了我的手臂,那力道像要折斷我的手,他甚至微微立了起來,繃緊的身體隨時可能暴走,但最終,他又妥協了般繼續靠在我肩上,只是一雙手摟住我的腰,抱得很緊很緊。
他的反應,讓我更加好奇這水晶棺裡躺的什麼人,讓他反應這麼大。
我盯著那立起來的水晶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水晶棺裡的人,對我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隱隱有一虛渺的聲音在喊著我靠近。
我的心臟在跳動,一下一下似要從我的胸腔裡跳出去,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前邁出去,要不是仇詩人的重量壓得我差點跌倒,讓我醒過神來,我可能真會就這麼走過去。
“這到底是誰?”
聽到我壓抑地質問,牛克低低笑了起來:“這,不就是你嗎?”
什麼?
在我不明所以時,水晶棺的棺蓋猶如虛擬的光華,眨眼間消失於無形,躺在棺材裡如今像站著的人,徹底暴露了出來,讓我看了個真切。
我雙腳一軟,和仇詩人雙雙跌落在地上,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眼睛仍不錯目地盯著水晶棺裡的人……哪怕臉上有許多被啃咬過的痕跡,我也認得出來,這是……我?
不,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躺在那水晶棺裡?
而且,如果那是我,那此時和仇詩人坐在這裡的我,又是什麼?
“你好像很意外?”牛克故作驚訝地揚眉,“難道,仇大師都沒告訴過你嗎?”
我怔怔地將目光移到他臉上:告訴我什麼?
“班小姐,你已經死了,就在今年七月十六號,你就已經死了!”
死了?我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抬起一隻手,我看著自己跟正常人沒什麼不同的手掌,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死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我雙手捧住仇詩人的臉,讓他抬起頭來能夠看著我,然而四目相對時,什麼都不用問,我已能從他的眼神裡看明白了。
我的手滑下他的臉,整個人癱軟地往後倒,被他反過來抱住:“班瀾!”
在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時,那邊的牛克手指在腿上點了點:“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魯醫生恭敬地對他鞠躬:“是的,主人。”
他轉向我們這邊時,推了推反射著冷芒的眼鏡,一個指令下,方杉扣住了仇詩人的肩膀,他力氣不小,竟能將仇詩人這個大漢子拽起來,仇詩人此時渾身無力,反抗不得。
我雖一頭亂麻,見仇詩人要被拖走,還是想把他搶回來,然而來了一個醫生,跟方杉同樣的手法把我扣住,再把我也拽起來。
我和仇詩人雖然被分開,卻一同被帶往牛克,或者說牛克身後的那個血色屋子。
走近了才發現,牛克身上連線了許多紅線,那些紅線的另一頭都浸泡在血池裡。
同樣的,他看到我離他越來越近後,眼底迸發著一種貪婪的喜悅:“哈哈哈,成了,馬上就能成了。”
我對他的話沒有反應,定定地看著我水晶棺裡的屍體,目光在臉上脖子上露出來的面板上流連,“我”被儲存得很完好,連上面被啃食的地方,都能清楚地看到傷口裡的血肉,既讓人厭惡又莫名的熟悉,可我一點都想不起,我曾經被什麼樣的東西如此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