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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遊戲(3) 加更兩千

那人登時面無血色。

仇詩人重新靠回椅背上,手中多了把彈簧刀,被他飛射出去,插入圓桌中,刀鋒還發出“嗡”的聲響,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誰想走,我現在就可以先把他了結了。”

大家都被仇詩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哪怕不忿,也不敢再說什麼,惱怒又惶恐地繼續坐著。

我握緊了手中的卡,至始至終都沒說什麼,只有比往常急促的呼吸,暴露了我此時無法平靜的心情。

仇詩人抬起下巴朝法官道:“遊戲可以繼續了。”

法官收拾心情,趕忙道:“天黑,請閉眼。”

至少,他當法官時不會死,所以,遊戲繼續進行,其實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受一點驚嚇罷了。

眼前黑了再亮,當法官念出:“狼人請殺人。”

我立馬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迅速比出自己的號數“三”,示意,我自殺。

僅剩的唯二頭狼冷風過境嚇壞了,她就坐我旁邊,立馬扒拉住我的手臂,我們現在都沒辦法說話,她只能不停地示意我不要這麼做,可我態度很堅定,就是要自殺,她沒辦法,趕忙在最後的時間裡隨便指了一個人,表示要殺他。

現在就看“系統”會預設誰死了。

“狼人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預言家請睜眼……”

“天亮了,昨晚死的是,三號,四號!遊戲結束,好人勝利!”

我輕吁了口氣,四號冷風過境卻傻眼了,回過神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一直表現得無害、開朗,遇到這件事後又十分害怕膽小的她,紅著眼眶帶著恨意地瞪著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那麼想死嗎?七號是不是也是你投的?”

是我投的沒錯。

看著大聲斥責我的冷風過境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窒息一般整張臉漲得青紅,隨後發紫,兩秒後,她瞪圓不甘的眼睛趴在了桌上,她是被毒死的。

我沒等太久,就感受到胸口傳來劇痛,三個傷口,從胸口開始往下裂開,像有一雙無形的爪子,將我開膛破肚,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前開啟三條口子卻無力阻止。

我是死了的人,可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死亡的感覺。

原來,是這麼難受且讓人心生絕望的一件事。

抬頭,看著坐我對面,面無表情的仇詩人,緊接著也無力地往後倒。

眼睛閉上時,餘光掃到他暴起青筋的脖子。

然而我的意識還在,知道房間裡剩下的這些人各自都是什麼樣的表情,“看到”仇詩人站起身來,剛還顯得漫不經心的他,此時眼裡跳動著怒火,他凝望著我好半響,才開口:“我要的獎勵是,讓死去的狼、人復活。”

束縛在我身上讓我“死亡”的力量瞬間從我體內褪去,我身上三道深到內府的傷口也迅速癒合,不止是我,七號和冷風過境也都活了過來。

七號很激動,可四號冷風過境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任何規則的完整,都不可能一邊倒的,就像有生門,就一定有死門,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同理,對方佈置這麼個遊戲規則出來,不可能只讓人死,“他”想讓這個遊戲規則順利執行,有死門,就必須創造一個生門,這叫通風。

之前被迫玩這個遊戲的人,一見有人被自己點名點死了,都不敢再玩下去,熟不知,遊戲當中的死並不是真的死,但遊戲若中途斷了,那人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生門”就是最後的遊戲勝方的獎勵,可以將死去的人復活。

當然,這期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輸方,必須是創造這個遊戲規則的那位。

第一個晚上我確實不知該怎麼辦,天亮後,就得到了仇詩人的提示,於是我把七號這頭狼先投死了,然後藉著緊張把手放桌上時,暗示仇詩人,我和四號是狼人。

那把插在桌上威脅眾人的刀,是在告訴我,狼人必須死,因此再次天黑後,我馬上自刀,而冷風過境是被仇詩人毒死的。

沒錯,仇詩人就是女巫。

冷風過境抿緊了唇,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唇色好像黑了一點,她啟唇,看著仇詩人道:“下一把,你來當法官吧。”

她這是想把能夠主導遊戲勝利的仇詩人引開。

現在我知道了,這個遊戲,天黑後,法官也什麼都看不到,他無法知道誰是狼人誰是好人,無法給我任何提示,如果我不是狼人,我根本無法判斷,冷風過境在哪一邊,應該讓哪方勝利。

哪怕知道了生門在哪,這個生門,也不是那麼好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