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師尊,我才不會收你這種傻缺徒弟。”
束海氣呼呼地從桌上把琴盒拿到手裡,看樣子是準備要走。
“師尊,不,仙尊。”
覃柏心知雪河那暴脾氣估計誰也饒不過,陪笑道:“我是覺得,雪河心明眼亮,這事兒遲早要穿幫,不如我早些告訴她,興許她還不至於發火。”
“哈。”
束海面無表情地笑了一笑,冷冷道:“還真是親兩口子啊!坑起師父來眼都不帶眨的。”
駿猊站在門口捂著嘴強忍住笑。
束海將琴背在身上,跛著腳走到門口,還順便狠狠踢了駿猊一腳:“我走了!以後你們倆這點兒破事,誰也別來麻煩我!”
駿猊誒呦一聲,彎腰捂腿,委屈道:“……這關我什麼事啊?”
一語未落,門外忽地起了一陣風聲,想必是施展騰雲之術走了。
緊接著,駿猊連同門外的眾兄弟笑成一片。
雖然沒看到雪河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憑自己以往捱打的經驗,她絕對是什麼順手就抄起什麼來打,完全不留面子的。
眾人直笑了老半天,小七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屋裡的覃柏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現在怎麼辦啊?”
覃柏望不見雪河,苦著臉問道。
“什麼怎麼辦?”
駿猊笑得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用手擦擦眼淚說道:“你自己捅的簍子,現在來問我?”
“雪河呢?”
“還說她呢!欺師滅祖啊!哈哈哈……末了,連人皮囊都不要了,就直接回天庭去了。”
果然,她肯定更加生氣了。
覃柏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也沒了主意。
“我覺得,他做得對。”
這時,卻見椒圖板著臉、雙臂抱在胸前對眾人說道:“自己說出來總比將來被人拆穿的好。別找藉口,欺騙就是欺騙。”
“這應該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小六卻搖頭說道:“這兩個人吵架,總得找個理由合好吧!你看她眼見覃柏受了傷那著急的樣子,抓起針線就縫啊!還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他!……要是那二貨不自己說出來,這會兒說不定就已經合好了呢!”
“謊言就是謊言,並無善惡之分。”
覃柏突然開口說道:“若真是要區分善惡,也要看謊言最終受益的是誰。這件事,很明顯受益的是我,那麼這對於她來說,就是欺騙。”
此言一出,眾人的笑容漸漸止住。
“嗯,我也覺得,他說得對。”
駿猊點頭道:“雖然老怪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這手段確實有些上不得檯面。”
“你真是令讓人刮目相看。”
蒲牢有些讚賞地點點頭,對覃柏說:“可是接下來,以雪河的脾氣,估計會很長時間都不想理你了。”
覃柏又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先操心眼前借兵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