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沒有應聲,更甚至沒有將手機放到耳邊,唯有駱箏隱約的女聲而來,他已經按了結束通話鍵,將一切結束。
莫徵衍將手機遞迴,抬眸微笑道,“剛剛談到哪了,接著說。”
他的冷酷到了此刻已經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就算是楚笑信,也是不曾見過。
就在宋七月在女子監獄服刑的第三天,也就是上訴期限過了近三分之一期限的時候,監獄這方傳出,宋七月在監獄裡用餐的時候,暈厥了過去。這邊又送到了獄中的醫務室,醫生在治療後發現她精神方面異常,整個人行動呆滯萎靡,有漸漸衰敗的跡象。
她就這麼倒了下去,身體像是一片雲一樣的輕,摔倒的一剎那,宋七月什麼也感受不到了,卻竟感覺自己像是飛了起來,再也沒有了痛楚,再也沒有了紛擾,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莫總,監獄那裡來電通知,宋小姐昏倒了,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錢珏走進來彙報情況,由於現在莫徵衍和宋七月依舊是夫妻關係,並沒有離婚,所以這邊親屬方聯絡的人仍舊是他。
聽聞,莫徵衍眸光一憷,“昏過去了,就找醫生治,我又不是醫生,找我說有什麼用!”
“是。”錢珏趕緊退下。
宋七月這邊還在獄中昏迷不醒,情況不甚糟糕,邵飛接到了法庭的通知,月底即將要再次開庭。作為被告之一的程青寧,那通知也下達了,同樣是月底。面對通知,程青寧早已經習慣,面前是李承逸坐著,她開口道,“你不用再多說了,你讓我表態的那些話,我說不出,我也不會說。”
早在之前,李承逸就已經明確告誡過程青寧,除卻要保住博納之外,同樣也要保住自己。但是保住的唯一方法,就是將責任全部推卸,程青寧的確是做不到,她在上一次開庭的時候,也不曾這麼做。縱然現在宋七月已經開庭宣判,她也是做不到。
李承逸瞧著她,這一刻他定睛看著,仔細的將她的容顏瞧盡,程青寧被他瞧的一陣發憷。
“青寧,你沒變。”卻是沒由來的,李承逸竟是這麼說,“一直都沒變。”
程青寧不曾領會,李承逸道,“你說不出不會說,那就不用說了,這個表態,不管你表或者不表,作用都不大了。”
“時間差不多了,醫生也該來了,我還要去公司。”李承逸說著,他起身出了公寓。
公寓外邊,一輛車從遠處駛來,停靠了路邊。李承逸瞧去,認出了車裡的男人,他沒有立刻上自己的車,反而是朝他走去。男人也從車裡下來,李承逸瞧向他,微笑間打了聲招呼,“真是準時。”
“李總也真是準時。”男人道。
“月底又要開庭,估摸也是最後一次了。”李承逸低聲說著,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唯有他們聽見,“只是現在已經有一個人進了監獄,判了十年牢,你是管還是不管?”
男人的身影佇立於陽光中,他的頭髮被風吹動,那聲音也是很低沉,“我為什麼要去管,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錢不在我這裡,我不會就此上當。”
是他眸光如此沉定,不曾動搖的堅決,男人邁開步伐走過李承逸往那公寓而去。
李姐來開門,她喊道,“太太,kent醫生來了。”
程青寧瞧向到來的男人,kent微笑站在玄關處。
李承逸已經坐上了車,遠離公寓而去,他面色沉凝。月底這一關,恐怕是過不了。
只是隔天,當監獄處再次傳達訊息過來的時候,卻是再次震驚,錢珏又道,“宋小姐醒過來以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醫生說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溝通……”
這一剎那,齊簡和何桑桑驚然,他們看向莫徵衍,卻是發現他一言不發。
錢珏遲遲等候著吩咐,莫徵衍卻是不開口,齊簡呼喊他,何桑桑那個亦是,錢珏同樣,莫徵衍怔怔出神著,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俊彥越來越沉凝壓迫!
“莫總?莫總!”那繚亂的聲音變化著。
只是突然,莫徵衍的耳邊躥起了另外幾個聲音來。
現在大嫂在法庭上認了自己有罪,她已經認罪了!
你會逼死她的!
她已經在求死了!她讓法官判她死刑!她活不下去了!
到了現在,她被判刑十年,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在乎了,她會死的!
混亂中,一切交織著,胸口窒悶,莫徵衍用手捂住,卻是抑制不住咳了起來。那手帕拿起,他不住的咳嗽。眾人慌了手腳,急忙上前。就在呼喊中,他喘息著停下來,三人低頭一瞧,只見那手帕裡一片的殷紅!
三人驚到無聲,何桑桑最先開口卻是心悸發顫,“莫總,您咳血了!您在咳血!”
莫徵衍坐在椅子裡,他卻是無視於那手帕上的殷紅,嘴角還滲著一絲血跡,他喃喃問著,更似自言自語,“她真是要求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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