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收回手,“他是誰?”其實心裡隱隱有些猜測。
這時,帝懷北頭昏目眩,捂著胸口單膝跪在了地上,這次的寒疾似乎比往日都要來得兇猛。
暗處的文銘也顧不得暴露了,立馬出現在他身邊,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他,“主子,快服下。”
帝懷北伸手服下,過了好久那股痛意才漸漸弱了,他費力的站起身,目光掃過兩人,“該日……”
話還沒說完,便想起女子的冷聲,“你們在幹什麼。”
帝懷北腦子靈光一現,下一秒徑直倒在了地上。
文銘想伸手摻扶他,結果瞧見了帝懷北冷冷的眼神,便又收回了手。
姜薇眉頭一蹙,大步走向他,伸手把了他的脈搏,他寒疾竟然發作了。
她對著文銘道“抱他進屋。”
隨後她看向薛丁和秦沅宇,最後視線落在秦沅宇身上,輕聲道“沅宇,別為難他。”說完便走了進去。
秦沅宇沒料到帝懷北如此陰險,竟然還會裝暈,想到姜薇剛才說的話,他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低嗤一聲,“帝懷北,你可真行。”
“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薛丁見秦沅宇點了點頭,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
屋內
文銘放下帝懷北後,便大步走了出去,合上了大門,守在了門口。
“還裝?”姜薇站在床邊,冷冷的瞥著他。
帝懷北睜開眼睛,他坐起身,一手攬著姜薇的腰,悶聲道“娘子,他們都欺負我。”
“娘子,我胸口疼。”
門口的文銘想將自己的耳朵給堵起來,皇上他這是怎麼了,就算以前皇上見姜薇,但也沒有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
姜薇冷冷的看著帝懷北,但也沒推開他,任由他抱著,“在寒疾未好之前不得動內力。”
“嗯。”帝懷北微微揚起下巴,盯著她的臉,眼神帶著柔意。
娘子在他身邊的感覺真好。
……
姜薇替帝懷北施了針,便起身出去了,瞥見秦沅宇和薛丁站在門口,她冷聲道“站這裡做什麼?早飯已經在堂屋了。”
她原本就沒有責怪兩人的意思,他們對帝懷北這樣,全是因為她而已。
何況他們不知帝懷北是蕭清南,她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這事。
“薇兒,我……”秦沅宇想說什麼。
姜薇柔聲打斷他,“我知道,快去用早飯。”
秦沅宇心鬆了一口氣,跟著她的身後去了堂屋。
幾人吃完了飯,蕭如意和蕭如安才揉著眼睛出了房間,兩雙葡萄似的晶亮的眼睛掃過了周圍,卻沒發現那人的身影,神情有些失落。
蕭如意對著正在收拾桌子的姜薇,脆生生道“阿孃,那個大壞蛋去哪了。”
姜薇抬頭看著他們,略微沉思了一下道“生病了。”
“為什麼會生病?”
“是因為我們咬了他嗎?”
兩孩子自問自答,漸漸地眸子染上了水意,“阿孃~”哭著抱著姜薇的腿。
姜薇也沒有抱他們,冷聲道“他在我屋裡,不要動他身上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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