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跟寂寞不一樣,孤獨源自靈魂,寂寞出於心態。寂寞會被喧囂所取代,而孤獨恰恰會在喧囂中清晰刻骨。
寂寞是你一個人獨居,趕上半夜斷網斷電又睡不著,想找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只能靜靜的躺著,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自己是獨自一人。孤獨是你和一群人去青藏旅遊,來到唐古拉山口的紀念碑前,別人都忙著拍照,唯獨你遠眺藍天、雪山和草地,明明朋友就在身旁,可你仍舊覺得這個世界上自己是獨自一人。
張偉正在進行孤獨與寂寞時,一輛計程車停在他的身旁,司機師傅搖下車窗打斷了他的思考,衝他喊道:“哥們,走嗎?”
“走!去燕醫大附屬康復醫院。”張偉報出了目的地。
別誤會,張偉可不是去看病,也不是去探望什麼病患,而是去看望收養的妹妹櫻子。今年櫻子考試成績排全系第三,而燕京醫科大學在今年特別安排了護理專業的前二十名前往附屬康復醫院進行實習,這也是為什麼櫻子沒有回家過年的原因,張偉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去看看她。
今天燕京路上的車不多,計程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張偉用手機付了車錢,步行到康復醫院大堂分診臺,表明了自己,說明自己是代表家人過來看妹妹的,然後詢問櫻子在哪個科室。分
診臺的工作人員打了兩個電話,很快找到了櫻子所實習的科室,並告訴張偉如何前往的路線。
按照人家指引的路線,張偉很快來到了櫻子實習所在的骨科康復中心,遠遠的就看見一身護士打扮的櫻子正站在骨科的大門口等著自己。
“哥!”櫻子也看見了張偉,俏臉上滿是興奮,小跑著到了張偉身前,一下子抱住了張偉。
張偉看著櫻子的臉被凍的有些發紅,也感覺到櫻子護士服下穿的有些單薄,便說道:“天氣這麼冷,怎麼穿的這麼少。”
“不少了,我穿了兩層保暖內衣,再穿多一點,護士服就臃腫了。”櫻子感受到張偉的關心,很高興的解釋道。
張偉鬆開櫻子,說道:“走走走,先進去,外面這風有點大。”
“嗯!”櫻子攬住張偉的胳膊,帶著他向骨科康復中心內走去。
這一路走來,張偉已經看到五六個穿白大褂的老外,不免好奇的問道:“櫻子,你實習的醫院怎麼這麼多外國醫生?”
“那些醫生來自得國漢斯骨科醫院,那家得國骨科醫院跟我們醫院是合作伙伴,現在過年了,很多華夏醫生需要放假,正好得國骨科醫院有一批交流的醫生過來,所以他們就被安排值班了。”
“得國的骨科醫院?”張偉聽了櫻子的解釋,“德國骨科”從櫻子嘴裡說出來,讓他不由的想起上大學時關於“德國骨科”的那個梗,再聯絡到櫻子這個妹妹的身份,更是讓張偉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二人正在前行,突然從旁邊一個房間裡傳出一聲怒吼,“老子今天要殺了你!”
隨即,診室裡發出“叮咣”的動靜,很快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診室跌跌撞撞跑出來,一隻手捂著頭,頭上不斷的有鮮血湧出,顯得很是狼狽,張偉急忙攔住櫻子向旁邊一躲,避免了與這個醫生相撞。緊接著,一個壯漢也從診室裡跑出來,面帶怒氣,雙目發紅,手裡還拎著一個圓凳。
壯漢一出來,便看見穿護士服的櫻子,也不知道有什麼仇怨,立刻大吼一聲,“你們這幫護士也不是好東西!”
說罷,掄起圓凳就要砸向櫻子。
壯漢毆打醫生,張偉不願意參合,因為這裡面有什麼前因後果他不清楚,現在醫患關係緊張要全說是患者的責任肯定不是,但要說是醫院責任多倒也未必,其中關係是在太過複雜,所以張偉也沒有傾向於那一邊,這才沒有亂伸手。不過眼前的壯漢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櫻子下手,這就把張偉的火給抖起來了,立刻抬手一架,展臂一震一拽,那壯漢舉著圓凳的一條胳膊頓時如同被抽了骨頭的蛇一般軟綿綿的耷拉下來。
張偉含怒出手豈是兒戲,只是輕輕的一震,那男人肩部、肘部和腕部三處關節已經被張偉卸了,處於脫臼狀態,頓時疼的那壯漢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而醫院的保安也終於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