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也沒接趙飛燕那茬兒,說:“嘖,這面具不是重睛鳥嗎,瞽叟夜夢啊,大雷子同志,可真有你的!”
厲蕾絲一臉茫然:“啥?”
“嗯,某種意義上,有求子的寓意。”
“...姓李的你還重男輕女?”
神特麼重男輕女,這娘們果然還是不說話的好,這腦回路跟正常人咋就不一樣呢!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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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滄蹲在整面牆壁以及池底全由蟲巢結晶組成、彷如天幕橫披的無邊際泳池前噗嚕嚕的刷牙,周圍草木叢生猶如熱帶雨林,各色錦屏藤以及其它藤蔓猶如瀑布一樣從洞穴頂部垂掛下來幾十米長,像隨風流淌的繽紛瀑布。
“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姓李的,老孃有理由懷疑你在試圖暗示一些不禮貌的東西!”
“有點鹹有點甜,味道其實還湊和,滿意了?”
“...滾!
”
李滄順手把牙刷戳進她嘴裡。闌
厲蕾絲也不動,懶洋洋的往那一窩,抻著懶腰噗嚕嚕的吐起泡泡:“滄老師,你說新副本不會真是蟲子吧,煩嘞,如果有可能的話,老孃衷心希望這些玩意長得不會很埋汰,體型儘量大一點欸...”
“戲精!”李滄一邊給這懶貨刷牙一邊沒好氣的翻白眼,目光在被牙膏沫濺到的胸脯子上踉蹌了下:“都能按你意思來還用我整天浪費腦細胞算計這算計那,老子圖啥呢?”
“呸!”
如果有的選,厲蕾絲寧願和一火車皮他想國的人面蜘蛛激情對線也不樂意隨便碾碎半土籃子黑了心的爆漿蛆,再怎麼鐵血真漢子大家畢竟還都是正兒八經的人類,像囚籠之地那種變異大耗子山崩海嘯的場面,正常人都不會想著經歷第二次的,只一次就足夠留下這輩子都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面積了,換成老王和太筱漪來估計也是和大雷子一樣的想法,如果實在不能長得乾淨利索,那至少在體型上也請儘量人性化一點,別那麼微觀。
“有進賬總比啥都沒有強啊!”李滄倒是不挑:“我還以為小幣崽子得把咱們的運勢低谷排滿日程表呢,現在看來倒也還有點子良心的!”
“李滄,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咱的運勢是被暗戳戳的針對了呢?”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禮貌了啊,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這世界上哪兒有人生來就要一直倒黴的,不至於不至於,真不至於...”闌
“哈~”
刷完牙,扛豬肉半子一樣把這娘們扛進泳池洗了個澡,李滄又去異化羚的洞穴那邊隨機挑了幾隻幸運觀眾,拖到島上開膛破肚直接烤了。
以他們的飯量和消化能力,其它飯菜再美味可口那都只能作為開胃小菜、下飯菜,吃米吃麵也只是作為對以前生活習慣以及口味的延伸,唯獨異化羚量大管飽,倒也想著不把這玩意看作是肉啊菜啊,純粹是當米麵一樣的主食來炫,可再好的品質再香的肉也架不住這麼個吃法兒啊,就這一年半載的工夫,昔日在他們看來非常棒棒的食材已經是味同嚼蠟——吃米吃麵哪兒有吃膩的,吃肉會。
烤肉、燉肉、煎肉、肉粥,要不是還有些異化蔬菜野菜水果和其他可食用的異化血脈生物肉類作為補充,他們怕是還真要吃異化羚吃到吐為止,想想這一兩年來為滿足口腹之慾做出的種種失敗的努力,李滄是一邊烤全羚一邊直嘆氣。
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種植物或動物能夠在絕對意義上取代異化羚的地位,就連銀蟻都只是中用的貨色。
昨夜一夜無話,早起天際線照例一片空蕩。
甭說把他期待值拉滿的縻狑卷族扦剔蟲,就連野島和地質碎片都沒見一根毛,整片空域乾淨得就跟老王舔過的飯碗似的,連李滄雁過拔雁的一番搜刮下來也timi還得留點邊角料不是?闌
“早,滄老師。”
“早啊小小姐。”
大雷子抱著一笸籮隨便長長的異化水果:“咦,姓王的呢,這貨鼻子不是最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