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你這人真有意思,藥渣當然是扔掉啊!”
“噢~”
“哪,哪有,你們亂講...”小小姐臉色嫣紅,對仨人亂七八糟的口嗨多少也得算有點免疫力了:“去找冷飲喝了,一大早就一直嚷嚷著渴,喝水那架勢跟渴死鬼一樣,怪嚇人的。”
李滄:“咳!”闌
白卡果然還是不夠靠譜,說好的主打續航呢,這種副作用它是怎麼好意思不加在描述裡的?
老王抱著個五升的冰鎮檸檬汁大罐子走出來,看上去整個人狀態居然還很不錯的樣子:“喲,滄老師,昨晚上沒啥事兒?我就說嘛,沒準兒那玩意只是湊巧路過而已,要不咱把龍蝨的生產進度壓一壓,我琢磨著擾動合金那一塊千八百萬的還真未必夠啊...”
“狗腿子裝備你搞定了?”
“還沒。”
“那你說個錘子!”
“這不是未雨綢繆麼!”老王狠灌了半桶檸檬茶,呲牙咧嘴道:“再說了,萬一真有啥大場面,總得把血脈次子的份子錢先預備出來不是...”
李滄懶得搭理這貨,一個掄大錘的懂個屁未雨綢繆,要是等你王某人想起操心這種事,這個家不如趁早破產散夥去球。闌
而本著對蟲子的生理恐懼、對資本家的精神恐懼,老王的腦瓜子難得運轉,思路還是非常活躍的,你看啊,他總結出來的道理其實是這樣嬸兒的——
軌道線的規律從不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而是冥冥之中似乎有種不願透露姓名的幣之意志一旦認定某人某物某事對某些不可揣測的東西做好了準備,那接下來他們期待的故事又或者說即將發生的事故就會變得順理成章嚴絲合縫起來。
以至於很多時候老王都會對這種種渾然天成的巧合會產生一種感覺,那就是一切並不都是滄老師料事如神,而是小幣崽子用另一種相當委婉的方式精準戳中他們的g點。
所以見李滄一副油鹽不進葷素不忌利慾薰心心漸黑的模樣,老王就總會有種自己這聰明的腦袋瓜明珠蒙塵的悲哀...
哦,甚至是有億點點得意的。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王某人簡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境界比姓李的可高了不止一籌兩籌啊!
那麼現在,境界鬼斧神工、你們虛懷若谷的王,準備開始炫飯...用膳了!闌
老王左一扇肋排右一條羊腿,炫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不亦樂乎,他對食物的態度屬於重在參與型選手,別看人家小小姐是國宴大廚的女兒,但內心五穀雜糧的王某人對飯菜水平的要求其實是所有人裡最低的——看他平均每分鐘狂炫八斤肉的速度就知道了,這種人但凡能嚐出個味兒都屬於是身體素質和六感極限拔高之後的特異功能,豬八戒造人參果的節奏跟這貨一比那都不能稱之為潦草。
正當老王舉起一條小小姐下了重料香辣味十足的大鱷魚尾巴時,突然感覺手中一輕,緊接著手掌部分就傳來了某種讓他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並不是痛覺觸覺之類的基本感知,而是一種源自於拖刀術帶來的類似於武者靈覺一樣的玄妙感應。
老王下意識的一縮手,只見那條豐滿厚實焦香四溢的大鱷魚尾巴中段憑空出現了一個洞,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悄無聲息的穿透。
老王抬手,瞪大牛眼倒吸一口涼氣。
右側手掌的尾指下緣不知什麼時候產生了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缺口,沒有任何感覺,沒有血液流出,也看不到肌肉肌腱或者骨骼結構,創面彷彿被鍍上了一層不透明的、如漂浮在水面上的油膜一樣的物質。
這次老王是徹底學聰明瞭,好歹沒直接再來一發祈願治療,而是把手掌展示給其他人看。
李滄瞄了一眼:“躍遷點碎齏的切割痕,大雷子幫他處理一下傷口。”闌
“握草你等等...”
大雷子哪管這貨嚷嚷個啥,殺豬一樣單手把他摁在桌子上,拎起猙獰龍刃歘歘幾刀,精準的沿著創面邊緣一厘米深度完美切割,舉著血淋淋的手欣賞一會,厲蕾絲滿意的把老王往旁邊一推:“好像不小心多切了點骨頭,無所謂,祈願長呲了的話回頭到基地醫院讓裴主任再給你修個形兒美美容,麻藥估計都不用打。”
老王:“...”
我尼瑪你們兩口子還真是牲口得千篇一律如出一轍啊!
伴隨著呲呲的微小動靜,空島各處頻繁出現或淺淺的凹坑、或巨大深邃的洞穴,無論泥土砂石異化材料還是蟲巢晶壁,創面無一例外憑空消失,然而這些危險的躍遷碎片卻根本沒辦法被視覺或任何一種感覺所提前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