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跟我說:“去處理些我們仙家自己的事,這趟回來並不是就不走了,而是要輪換。之前去過的仙家回來,沒去過的仙家過去。具體什麼原因,你現在知道多了對你不好,不過你早晚會知道,算算,日子不遠了······”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152691809)
師父最後一句話不像是對我說的,因為他的目光看著天花板,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是真好奇仙家們到底是要去哪裡,不過我覺得我問也白問,師傅都說了,知道多了對我不好。他不是常相九,不是我磨兩句就能磨出來的,所以我也乾脆,閉口不言。
師父見我不說話,沉默了一會,突然間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問道:“劉浪說你急著見我,有問題要問,你想問什麼問吧。”
師父的問題,直接讓我想起了在大墓裡不太美好的回憶,當時陳九公錯把我當做大公子。然後劉浪打斷了他,並且倆人傳音一頓嘀咕,過後我問劉浪大公子到底是誰,他躲躲閃閃的讓我自己問師父。
有不該讓我知道的,我理解。你劉浪不能逾越規矩,我師父不允許你就不能說,我也理解。你攔著陳九公,可能是怕他說錯話帶偏我,我還能理解。問題是,這大公子最近還總出現,甚至昨天都差點把我勾了魂兒了,這讓我怎麼理解?
我看著我師父的眼睛,沒有猶豫,我鄭重的問他:“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體內的那個大公子到底是誰?我能感覺到,他不是我的心魔,因為當初陳九公能看見他。”
我曾經無數次試想,見到我師父的時候,我要怎麼旁敲側擊,用什麼樣的語言,隱晦的問他。
但是真見到他的時候,我就這麼直白的問了。因為那天我跟武長河聊天,他也讓我挺受益良多的。他跟我說,人如果總是疑神疑鬼,那是業力顯證,一定要把握住自己。
其實我透過最近幾次事件,用別人的生死,自己也悟到了不少。劉娜娜因為執著於仇恨,所以她變成了冤鬼。劉勇因為執念於孽緣,所以本來生性善良的他,竟然為劉娜娜布鬼菩薩之術,拉攏信徒。
他們都是沉著於自己的心魔,而我呢?不管大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在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成為我的心魔。
我覺得,跟我師父,我應該把話攤開來問,這樣做,我等於是在自救。
“現在不能說!”我師父看這麼,回答我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在這一瞬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的滋味,我願意敞開心扉對抗自己的懷疑,但是我沒想到,我換來的確實我師父口中的“不能說”。
我師父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突然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我不對你說,不是怕你知道,而是怕他知道。”
“啊?”我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他?哪個他?大公子?”
問完我就覺得我問這話有些智障,大公子應該就在我體內,有啥是他不知道的呢?
師父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嚇人,聲音也很冷淡的說道:“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的,你的出生,是我親自送你入母腹,並且由上方教主替你遮蔽命格嗎?”
當然記得了,我對師父點了點頭。
師父跟我說:“單單是遮蔽三星的命盤,用不著上方教主。他親自出手,是怕有心人探查到你。我不能跟你說的原因也是這個,你是凡人,不用張嘴說出來,舉心動念就會被他感應。”
我有些被我師父說蒙了,這個他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連我師父都這麼小心謹慎?於是我問我師父:“師父,您說的那人,以您的道行還對付不了他麼?”
“這不是道行的事情,他代表一方勢力,若非如此,早被仙家生撕了!行了,這事兒打住,莫要再提。”師父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於是我也就不再說話了。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152691809)
得,跟師傅的一番對話等於啥也沒說,我已經做好了他將我送回肉身的準備。
沒想到就在此時,師父搖頭嘆了口氣,跟我說:“其實你這幅如坐針氈總怕被害的性格,也怪不得你,實是你上輩子的經歷太過悲慘,以至於深深烙印在神魂當中,甚至你遊蕩於血萍苦界,而不願投胎。”
啥?師父的話讓我渾身一驚,直接就跳了起來。我在這世投胎前,竟然一直墮入血萍苦界?我上輩子到底幹了啥?竟被人打成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