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沒有手,甚至腳也沒了。
一隻都沒了。
甚至連線著手和腳的胳膊跟腿,也一併都沒了。
是誰?到底是誰?此等大仇,不報我愧於這七尺之身!
“娘,到底是誰幹的?這TM的到底是誰幹的?”陳陟南開口問道。這一開口,他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的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沙啞,聲音出口,竟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般。
或許,怒火已經蒸發幹了他嗓子裡全部的水分。
“孩子,聽娘一句勸,算了吧,你爹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想。。。。。。”陳陟南的母親看著陳陟南怒火中燒的樣子,悲從中來,再也忍不住,抱著兒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委屈,她傷心,她也憤怒,她卻更怕在丈夫殘疾之後,再失去兒子。
正值暴怒的陳陟南並沒有等母親說完話,他用力掙脫了母親的懷抱,大步走出家門,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殘殺了鐵匠,姦殺了丫丫,又斬斷了他父親的四肢。這個仇,不死不休。
這時,陳陟南想到了一個人,此刻,這個人一定能夠給他他想要的答案。這個人便是那個老村長。
陳陟南快步向著村長家走去。
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他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村長,就能從他的口中問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就能親手拿著長槍一槍刺進仇人的心臟,讓他為自己的罪過付出應有的代價。
只是,他又一次的失望了。
此刻陳陟南已經到了村長的家裡。
村長就在自己的家裡。
他見到了村長。
可是村長卻無法回答他任何的問題了。
一根白色的麻布懸掛在村長家的房樑上,下面的部分被打成了一個死結。村長把自己的脖子掛在了這條白色的麻布上,在陳陟南到來時,他已經不知道掛了多久。
見到了老村長的屍體,憤怒的陳陟南終於不得不冷靜了下來。死者為大,再如何憤怒,此刻的陳陟南也應該先將老村長的屍體從房樑上釋放下來。
緩緩放下老村長的屍體,陳陟南對著這個曾經無數次慈祥的教導自己的長者深深鞠了三個躬,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他要回家,要安撫母親,照顧父親。先照顧好活人才是首要的任務,之後,有的是時間把仇人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