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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一線仙之毒

陸謙玉初識玉面狼君便覺得此人定非凡人,江湖叱吒,今天聽得老和尚一席話,知他當初以一人之力,攪得江湖風起雲湧,百年留名,頓時手握‘洛英’,暗暗敬佩這位前輩高手,著實了得,心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陸謙玉算不得大英大豪,初出茅廬一小鬼,心無二兩點墨,手無駭俗武功,但我身為陸家子嗣,應當以此人為榜樣,活出個模樣來,不求百年之後,人人對我歌功頌德,讚我大俠大聖,但求我這一生,能夠正直勇敢,殺盡天下惡徒,還人世間那些個受苦受難的黎明百姓一個清白世道。”

老和尚徐徐說完,飲茶漱口,見四下無聲,人人均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當下裡笑了笑,暗暗說道:“常言道,英雄出少年,老人不說道,我看你們這些個娃娃,還有得救,未來不知道,能有幾人能夠成材,便像玉面狼君那般除暴安良?”

此時此刻,眾人皆知這老和尚不是壞人,許來風緩過神來,大叫一聲,“壞了。”

邱洛洛問道:“什麼壞了,什麼物件兒?”

許來風皺眉道:“那是什麼物件!這圖上說的有錯,這哪裡是魔炎教派的巢穴,我們差點誤傷了前輩,他怎會是魔教中人,若給如此,我們哪還有命?”

許來風一言既出,餘下無不驚駭,彥成玦咒罵道:“魔炎教派那群小廝不在這裡,又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南山南輕嘆道:“別急,別急,這圖乃是人為繪製,我們一路找來,都有可能出錯,但若是說,因此誤傷了好人,那可糟了,不妨暫時停止行動,將此事告知上面,謹慎處理。”

“是了,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彥成玦心想,“這圖上有錯,餘下的人,可千萬別一錯再錯,犯下什麼大錯,惹上不該招惹的人,東丘城內,現在龍蛇混雜,小門小派中,自由不少高手,別院客棧之中,想必也藏了不少,隱士名家,若是誤打誤撞,與他們交手,那不是給東丘派自找麻煩嗎?”

浪流走到彥成玦面前,伸手道:“圖,什麼圖,圖借我看看!”

彥成玦把圖交了。

浪流看了幾眼,他不瞭解東丘城,自然是看不懂的,於是拿給陸謙玉,陸謙玉又豈能看懂,浪流當真是抬舉他了。

“大傢伙,現在我們解開了誤會,不過以我所見,你們卻是大大的不該。”浪流雙手揹著,沉吟說道。

南山南問:“浪兄,你什麼意思,話說明白吧,我們怎麼不該?”

“你們按照一張圖,就大動干戈,若是誰在地圖上動了手腳,指鹿為馬,顛三倒四,那你們豈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嗎,怕是魔炎教派的人沒有殺幾個,死的都是江湖俠客,到時候···”浪流想說,到時候被害的人,找你們武林盟報復,東丘城中一片混亂,豈不是正好中了魔炎教派的道兒了?

彥成玦絕不是個傻子,他能夠得到東丘派掌門人徐久合的器重,定然有過人之處,浪流能夠想到的,他如何會想不到,當下裡,面帶愁容,轉而又青紫陰沉,怒道:“他媽的,若是魔炎教派的人在圖上動了手腳,那可糟糕了,來人,快點回去,告知掌門人,情況生變,生了大變,所有人即刻終止行動。”他一連喊了幾聲,不見門外有人回應,於是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喊,“人呢,都去哪了。”

適才門外站著十多個弟子,這會兒悄無聲息,好像無人一般,眾人剛才都在聚精會神的對付老和尚,誰去關注門外的事,這時候,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陸謙玉與邱洛洛聯手進攻老和尚的時候,門外似乎響起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音,接著老和尚又去說玉面狼君的故事,當真是說的吐沫星子飛濺,口乾舌燥,滔滔不絕,眾人聽到認真,更是無暇關注門外的動靜了,此刻想來,那兵乓之聲,來之怪異,此刻,叫人人不應,無聲聲更厲,讓人忍不住後背發寒,若非出現意外,怎的門外十多個人,都成了聾子,啞巴?

門扉半掩,彥成玦幾個箭步躍到門口,本欲將門推開,突然間腳步放慢,矮了身子,腳下邊的無聲無息,長劍抄過,橫在胸前,右手將劍拔出一寸,做出一副提防姿態,輕輕推開半扇門,眾人見他這副摸樣,心裡跟著一跳一跳的。

陸謙玉給了浪流一個眼色,兩人齊齊行動,展開輕功,往高牆上翻,別院眾人,無不凝視門口,正在這時,只聽彥成玦大叫一聲。

那牆頭不高,陸謙玉足下一點,便已飛過,身在半空中,聽得彥成玦叫喊:“怎麼會這樣?”低頭往下一看,殘月映照,門口七七八八,或直或臥,或仰或背,倒著幾個人,他翻看左首邊一人,只見他,嘴唇發紫,臉色如墨,雙眼圓瞪,幾乎要突出來,表情可怖,在寒寒月光下,當真嚇人一跳,陸謙玉想,此人正是中毒了,下意識伸手去探鼻息,發覺這人,早就死了,其後,又去翻看另外一人,那人身體轉涼,也死了。

彥成玦與浪流兩人,挨個檢視,一共十三個人,竟無一倖免。

“是誰下的毒手?”彥成玦左右一看,巷子靜如荒野,哪有人影?想要發足去追,又去那個方向?

浪流手腳並用,攀上一所屋簷,站在高處,目之所及,除了這條巷子之外,臨近街道,皆是一片熱鬧,雙方,宛如兩個世界,一面是令人壓抑的死寂,一面是非凡的宣洩。

東丘城中,如今來了數萬江湖俠客,他們晚上無聊,兀自在街道上閒逛,酒館裡小酌,青樓中找樂,可謂是,人山人海。

東丘城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小販沿街擺攤,販賣一些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糖人混沌,饅頭包子,大碗涼茶,敵人若是逃遁到街上,自是泥牛入海,找不到了。

許來風、邱洛洛等人聞聲相繼衝出,但見眼前慘景,無不駭然。

許來風面露悲態,蹲下去,檢視腳下穿青衣服的男人,說道:“寧福,你怎麼樣?”

死者之中,有東丘派、南坪派、書劍山莊的弟子,許來風叫喊的真是他從書劍山莊帶出來的小師弟,寧福,這個人,跟了許來風多年,功夫一半都是許來風手把手教的,許來風出門,也必定帶著他,兩人雖是師兄弟的關係,何嘗不是交心朋友,發小兄弟,只不過陸謙玉不經常見到這個人,對他不太熟悉,印象不深刻罷了。

“人都死了!”彥成玦說道。

死者與陸謙玉皆無關係,他心中悲憤,也帶著幾分詫異,心道:“這人膽子不小,竟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手,他又是如何殺人的,這毒?”想到這毒,陸謙玉雙眼雪亮,說道:“大家別碰,這屍體上有毒。”話說出口,陡然感覺自己手指微微發麻,自是剛才試探死者鼻息的時候,碰到了面板,已經中毒了,他立即點著右手的穴道,接著又在胳膊上點了三處,防著毒氣上竄,盡數將他壓制在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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