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心道:“土地佛,當真是好大的名號,又哪裡是什麼高手了,多半是自己起的外號,你連酒鬼隨意踢出的石頭都躲不開,差點腦袋瓜子開瓢,讓人好笑。”當即,回抱說道:“久仰久仰,在下區區小名,不足一曬,怎可在土地佛面前班門弄斧,傳言,土地佛三年之前,在江東一帶行俠仗義,連挑當地三座
匪山,手刃八個江洋大盜,神功蓋世,仗義豪邁,當是一位英雄也。”
段天鵬笑容逐漸凝固,心中微微一凜:“我什麼時候做過挑山滅匪的事情了,這人是在說我嗎?”
其實,段天鵬在江湖上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師從少林寺,乃是一個俗家弟子,後來多傷人名,給人逐出了少林,武功根基不穩,後天又無機緣奇遇,當真是極差,無名無號,根本不入流,可他年近三十不成事,偏又不承認自己平庸至極,喜好面子,只好自詡土地佛了。
這個名號,聽起來嚇人,其實哪有半點事實依據?
換做平時,他只在酒桌上說,或者私下裡,嚇一嚇市井之徒,怎會出去到處亂說?
眼見林杏當著眾多豪傑的面前,誇下海口,言辭鑿鑿,眾人無不信服,他也只好將這些正道之事認了便是,於是笑呵呵的說道:“朋友謬讚高抬了,除暴安良,懲惡揚善,本是我江湖人士分內之事,匪盜猖獗,害人匪淺,給我遇到了,定要管上一管,只是這斬草要除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著挑了三座山,不僅是我,便是朋友你遇到了,也該出手除了。”
林杏念他這個外號浪得虛名,有意誑他,聽他這麼自吹自擂,說的有板有眼,忍不住心裡一陣陣譏笑,哈哈大笑,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所欲不平之事,若不兩肋插刀,那可有違俠義之道了。”
陸謙玉見識過段天鵬的高招,知他武藝平常,絕非高手,但聽林杏如此稱讚,一時間竟然也信了一半,心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說不定此人,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待會我可要好好拜見拜見。”
浪流縮在一邊,冷笑觀瞧,並不搭話。
四處裡悠閒的豪傑一聽段天鵬曾有如此事蹟,不禁好生敬佩,紛紛迎上來與他打招呼,江湖中人,愛財,愛酒,愛女人,更愛大英雄,那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想不到段兄,竟然有此俠義心腸,想必手段高明,在下佩服佩服。”
“段兄行跡,真乃我被武林的標榜,該當想你多多學習。”
“何時露出一手,給我們瞧瞧,傳說那江東一代匪盜,十分猖獗,不乏好手,尤其以蛇龍會為首,會中又兩個堂主,四個香主,幫主乃是武當山的棄徒,內功,劍法,不輸正派高手,早些年前,蛇龍會在當地好不威風,可最近幾年,好像平空消失了一樣,那便是給段兄剷除了啊。”
段天鵬,尷尬的笑道:“蛇龍會,龍蛇混雜,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當江東一帶,無惡不作,將它除了,本也不費力氣。”他怕這些人,纏夾不清,當即又藉故說道:“在下還有一些事情未辦,這就先告辭了。”
林杏嘿嘿一笑,說道
:“段兄慢走,以後再有這種行俠仗義之事,可不要一個單幹,隨時告知小弟一聲,小弟與你同去,平時,小弟最是佩服你這種人了。”
段天鵬臉色張紅,羞愧不已,竟然兀自口吃了,說道:“那是應該,那是應該的,難道兄弟也有如此想法,下次一定一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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