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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魔教婦人

陸謙玉與婦人,各持兵刃,相視而立,不展半招半式,均已口述格鬥,竟然不比親自下場比試,更為激烈。

冷風習習,唇語相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尚不得勝。

婦人強勢,武功招式,攻守兼備,變化無窮,頗有劍術大家的風範,陸謙玉聽到了婦人所發第二十招,“二十七橋船難渡”,頓時心中一凜,“此人劍法之高,生平所遇,又有幾人?比邱洛洛的劍招,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這招說起來簡單,用起來可不簡單,想起來則更加奧妙無窮,婦人用的是上挑削頭、下壓擋劍、左揮欺人、右掃廢胸、中刺求死、斜撩摧骨、推手破氣、踢腿禦敵、挖眼隔視、掏心殺威、傷肺斷威,點穴止戰等招式,一招之內,蘊含招式竟然高達了二十七種變化,變化之多,陸謙玉可謂平生從未遇見,出手之快,窮極陸謙玉一生只怕也難以達到。雖然沒有兵刃對兵刃的比試一番,陸謙玉便也能聯想到,此時此刻,自己被困在婦人劍招之內,左右上下,皆被封鎖,閃避之處,婦人處處埋劍設伏,宛如深陷千軍萬馬的包圍之垓,頓時額前流下了一道冷汗,心裡揣度,“怎麼辦,怎麼辦,我要如何破解此招?”。

婦人所言招式,前面二十招,均被陸謙玉輕鬆化解,不費吹灰之力,深感意外,心念這少年的確是個人才,然則女子畢竟體力有限,何況又與強者為敵,二十招倘若不能取勝,那便由盛轉衰,愈戰越頹,是而拿出自己平生最強一招,“二十七橋船難渡”來對付此人。

待她說完,陸謙玉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沒了聲音,嘴唇一動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想要出口說招,破了此技,然則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看似心中糾結不已。

婦人見他如此,本該偷襲,一掌向左急出,雙膝頂他前胸,劍籠頭頂,量陸謙玉輕功再好,身再靈動,決計也躲不開,便可一舉拿下陸謙玉,但她深感這位小生,年紀輕輕,竟然能有如此高超的劍法,二十招不得勝,逼得自己用出絕技,已是神人也,劍法精絕,天賦之高,前途不可限量,心中有了愛才之心,她臉上滿是得意。

陸謙玉沉淪在劍招之中,很難自拔,他生平好武,遇到精妙武學,便要鑽研幾分。與當世的武痴判若相當,但絕對沒有武痴那般廢寢忘食,可孜孜不倦,仍是有的。

他思前想後,將“二十七船難渡”招式一一分解,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道理,這二十七招之內,看似雖強,實則是外強中乾,表面華麗,二十七招竟然二十招乃是虛招,一晃而過,哪有殺機,根本不必躲避,只有七招有用,這也難怪,陸謙玉初聽此招,震驚不小,心想,一招之下,怎能暗藏如此多的招式,我出劍速度在江湖上已算得上是好手,比我更快的人,最多快個三劍四劍的,我能連出五劍,一流高手,最多隻出八劍,此類應該是武林中,劍法之上登峰造極之輩,魔教教主邱凌雲或許可以,當年我爺爺陸星河或也可以,劍魔獨尊儒或也可以,可偏偏這女人,竟真的能夠連出二十七年,到達天人合一,宛如大聖的境界嗎?然,她能連出七劍,即便是平生絕招,那也足夠威懾武林了。

想到這裡,陸謙玉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柳暗花明起來,心在一沉,立即有了破解之法,嘴角忽的帶笑。

婦人看他微笑,眉頭一皺,不知又要玩什麼花樣,說道,“陸家小子,這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你還要讓我等多久,可想層出破解之法?若是真打,我用出此招,你便左右雙肩不在,一對招子挖空,心肺皆被劍氣所傷,即便你是羅漢,那難逃是個死,這場比試,是我贏了。”

陸謙玉心道:“話是不錯,若在真刀真槍的比試之中,一招一式的破綻,便能分出勝負,倘若有一絲溜號,便是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我哪有這麼多時間領略到此招的精髓所在,的確是我輸了,大丈夫,輸了就是輸,贏就是贏樂,哪怕對付的是凶神惡煞的魔教中人,卻也不能耍無賴。”

陸謙玉畢恭畢敬,作揖說道:“前輩,的確是我輸了,您劍法高超,晚輩實難一蹴想到,你這就走吧,晚輩再不追擊,但我要奉勸前輩,東丘城中,武林群雄,比比皆是,東丘大會更是百十年來,武林上的一次盛會,敝教想要從中作梗搗亂,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落得個慘敗收場,不如這就散了。”

幾句話,逗得婦人哈哈大笑,陸謙玉搔頭,不知自己哪裡像是在開玩笑,只聽婦人說道:“你倒是心腸好,話也說得不錯,魔炎教派總教遠在小仙登峰,距東丘幾千裡,來去要三四個月不可,調兵著實不易,這東丘城,每個角落,幾乎都塞滿了武林中的阿貓阿狗,即便都是廢物,若要對付起來,也需要費上大把的力氣,可你當真是小瞧了魔炎教派的人,我們既然敢來,那邊不怕死,我看你面露愜意,可是想到了破解我‘二十七橋船難渡’的發門了嗎?”

陸謙玉“嗯”了一聲,點頭道:“即便想到了那又如何,還不是前輩手下留情,若在真正比試之中,我早就死了,死人又怎能還能劍招?”

“哈哈哈,有趣有趣,這是你臨時想到的?”婦人問道,她早就感覺陸謙玉劍法怪異,揮灑隨心,甚是愜意,防禦起來,相形見絀,適才不得不,全是攻招,沒有守招,正所謂進攻便是最好的防禦。這陸謙玉,與大門大派古板的招式是截然相反的路子,可見並不是陸家大名鼎鼎的《千軍破》,卻是別的劍法,這時卻聽陸謙玉想出破解之法,心裡乃是又歡喜,又糾結。

她這招“二十七橋船難渡”成名數十年,橫掃武林俠客,絕不輕易使用,手下無敗績,哪怕是口頭上的拆解,若讓人給破了,那便也是打破了不敗的金身神話,怎能不可惜了?

陸謙玉緩緩道:“前輩既然想知道,那晚輩就獻醜了。”

婦人面帶慈意,笑道:“你說,你說!”

時至子夜以後,轉眼便來到黎明,皎月西沉,只剩下了蒼白輪廓,即隱即淡,殘光照在婦人臉上,只見她氣質溫溫,冷豔孤芳,眼波陌陌,年紀雖大,體態卻不輸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那般婀娜,當真是別有一番卓越風姿,陸謙玉呆了一呆,心道:“真想不到,魔炎教派竟然由此沉魚妖女。”

陸謙玉拔出孤寒,款款道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一邊演示,一邊給前輩講解吧。”

婦人樂道:“你隨便。”當即在屋簷上一腳坐下去,雙手托腮,看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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