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看了一眼,上前意欲搭救,便在這時,那小侏儒自己爬起來了,捏著鼻子,聲音很是滑稽且委屈的說:“你···,你···你怎麼撞人呀,我好心留你們,你們不聽,還要撞人,你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呀,許大俠,你的這些個朋友,真夠野蠻的。”
誰料,這一句惹急了許來風,他本就因為書劍山莊的事而焦急煩躁,正有一肚子氣沒處撒,聽一個下人,也敢如此無禮,便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那個讓你攔住我的?”
林杏見狀不好,上前解圍,拉住了許來風,說道:“許兄,你消消氣,我知道你著急,但不要錯怪了好人!”
其實,許來風並不是因為小侏儒而生氣,又看他身有殘疾,的確可憐,心中一時轉變過來,不再發火了,偏偏,事與願違,這個小侏儒仗著是自己的地盤,不知道許來風是誰,撒潑起來,喊道:“快來人呀,打人了,打死人了。”此言一出,柴家大院,各處家丁,護院的拳師全都往偏殿來了!
怒不可遏的許來風,上前抓住小侏儒的衣領,喝道:“你這矮小的雜碎,怎麼誣賴好人,我何時打你!”
林杏也道:“朋友,我們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們柴家,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麼?”
小侏儒腳尖點地,小手抓著許來風的胳膊,反抗道:“我更沒有見過你們這些粗魯的客人,好心好意。留你們,你們還要找事,打人,我們當下人的,就活該被你們欺負麼?”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陸謙玉不容分說,攢上前,一握許來風的肩膀,說道:“這小侏儒大概不知道咱們是誰,不必與他理會,先離開這。”
此時,外面的人都進來了,少說二十多個,其中會武功的,略有幾個人,他們身為護院的拳師,一看家裡人被人欺負了,學武的本身性子就急,兩個護院拳師便走上前來,一人說道:“哪裡來的人,不懂規矩,欺負人,欺負到咱們柴大員外府上來了,膽子可是不小啊。”說著,看見陸謙玉了,就要上前拿他,陸謙玉余光中,那人用了一招夜叉探海的擒拿手法,陸謙玉與扭著左肩,避開了這一抓,隨即,那人雙爪並用,是一招,雙龍戲珠,陸謙玉眉頭一皺,心想:‘想不到在這荒僻之地,還有會擒拿手的’往後一拉,躲開了雙爪,說道:“且慢動手,有話好說。”
拳師不理,追這陸謙玉抓來,陸謙玉只躲不攻,對方摸不到陸謙玉,幾乎惱羞成怒,大喝一聲:“讓你逃,我非把你抓住不可。”
許雲萬沒料到,今日會友,居然會發生這等事情,喊道:“各位都住手吧。”心想:“柴封從何處聘來的刁奴,若非是他,捏造黑白,怎會至此。”
陸謙玉雖然是躲著,心裡也來了氣了,對方毫不放鬆,找找狠毒,功夫倒是真的有一點根基的,被他抓上一下,少說也得抓下去一塊肉不可,心想:“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若不顯露武功,必然要被困在這裡。”於是,趁著對方抓拿自己左下腋的機會,手肘上抬,可開對方這招,隨即胳膊展伸,打中此人的胸口,他多大的內力,這人怎能吃得住,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撞在椅子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陸謙玉用多大勁,他自然清楚,心想,此人大致是摔倒了,在地上耍無賴了,便沒有多慮,不想,此人倒下去之後,好一會兒沒有起來,他的同伴偷襲陸謙玉,陸謙玉錯開,此人便去扶起自己的同伴,只見受傷的人嘴唇蒼白,閉著眼睛,脖頸上沒有起伏了,他的同伴用手指一測著,媽呀一聲,叫道:“人死了,你把他殺死了,你這個強盜。”接著,從地上撿起撞壞的椅子腿,向陸謙玉施展地堂刀法,專攻陸謙玉的下盤,許來風可氣壞了,心道:“若非你們無賴,陸兄又怎麼會錯殺你們的人?”
眾人都覺得,這是一次誤殺,但是在陸謙玉的心裡,極為困惑,陸謙玉下手自然有輕重,對於力量的控制,在場的人,沒有比他還強的,他就怕傷了對方,所以用勁不大,怎麼就能把他殺了死了呢,陸謙玉連連躲開對手的地堂刀法,發覺此人的刀法,十分沉穩,一刀接一刀,刀刀右後招,很辣的同時,還有一股子勁風,邪門,陸謙玉的輕功太好了,以對方的水平,還是摸不到他,一路地堂刀法,就這麼用完了。
門口,柴府的家丁要衝進來,被林杏和谷憐生堵住了,一時不能進來,並且有些害怕,這全都得益於谷憐生手裡的刀,因為他這個人脾氣也不好,跟中原人士,向來都有罅隙,不是很看好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小侏儒冤枉好人,信口胡謅,顛倒是非這一幕又發生在他的眼前,如何讓他不生氣,於是拔出刀來,刀鋒凜凜,寒氣逼人,嚇得家丁,怎敢妄動。
偏廳內,用刀的拳師維護同伴,向陸謙玉發動猛攻,陸謙玉一味躲閃,桌椅擺設,可就遭了殃了,不管什麼東西,迎著刀鋒,哪有不毀的,陸謙玉輾轉騰挪,終於忍耐不住,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那兄弟,死的太可疑了,我本沒有殺他,容我上前,調查一下,若是真是我出手殺了你兄弟,我定然給你一個說法,你覺得怎樣?”
刀手哼道:“我兄弟,明明就是你殺死的,我全看見了,你還敢狡辯,殺人償命,你今日走不了了,不然天理何在?”
陸謙玉長嘆一聲,心道:“倘若不擒下此人,他是沒完沒了了。”想到這裡,正看對方往下剁刀,陸謙玉後跳一步,避開此擊,那人跟來,兩刀劈砍,陸謙玉不退反進,利用腳步,靈活閃避,左手拿住這人手腕,輕輕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陸謙玉看準機會,腳尖一勾,將刀提起來,右手握住刀柄,手腕一番,刀背揮出,砍在這人的後背上,一切不過眨眼之間,局外人都看不清,何況是對手了,刀手吃了一痛,哎呀慘叫一聲,趔趄幾步,很不服輸,徒手再來,陸謙玉怒他不識抬舉,扔掉刀兵,雙指一駢,點他腋下穴道,連到手本人都搞不清楚,他怎麼就被點了穴道,不禁大驚,這人的武功太好了吧?
陸謙玉冷冷道:“我若殺你,易如反掌,你同伴,死狀可疑,等我給你一個答案。”
林杏早已去調查屍體去了,蹲在那裡,看了片刻,趁陸謙玉還未走來,起身說道:“陸兄,你不必看了,此人死於中毒,不是你殺死你的。”
“中毒麼?”陸謙玉大吃一驚,便在這時,點穴那人砰然倒地。
陸謙玉扭身檢視,林杏叫道:“小心!”
嗖嗖嗖,便有三支羽箭穿過窗戶,從後邊射來,陸謙玉以“鐵板橋”避開,隨後往後邊兒來,接著,又有御劍射來,陸謙玉左突右閃,來到近前,提開窗戶,一看外面,好些個黑衣服的人,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
門口處,業已生變,柴府的家丁,敞開長衫,露出兵器,向內衝殺,谷憐生眼疾手快,拉了鐵金順一把,這才免遭偷襲,鐵金順氣急,雉月擔心丈夫,拔出劍來應敵,柴府家丁個個會武,原來都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而成的,在看那個小侏儒,一骨碌,來到了門外,大聲喊著:‘陸謙玉,許來風,你們要救書劍山莊,此刻已經太晚了,我本郭君主旗下,黑旗旗主,矮人王,英才是也,本想在這裡拖住你們一時三刻,不動刀兵,放你們過去,不像你們一味求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許來風大怒,說道:“臭矮子,你明知道小爺的名字,還敢阻攔,你有幾分本事,幾個腦袋?”言訖,向門外殺去。
眾人一動全動,一起往門外殺出,陸謙玉獨自面對幾十個弓箭手,形單難支,林杏上前幫忙,舉著一張桌子,箭矢射來,啪啪啪,釘在了桌面上,眼看幾枚箭頭穿過,上面是藍色的,淬了劇毒,林杏罵了一聲:“一群混蛋。”在視窗開了一個大洞,扔出桌子的一剎那,人躲在桌子後面,跟到敵人面前,拔出飛刀,殺了幾人,陸謙玉趁機打出劍氣,許雲也來幫忙,三人大殺死亡,魔炎教派的人不能抵擋,損失十幾個人,狼狽撤退,陸謙玉不去追趕,掉頭回來,看門口處,橫著屍體,眾人衝殺出去,與敵人交錯在一起,喊殺聲,呻吟聲,刀劍聲混為一體。
陸謙玉這邊,個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魔炎教派那是對手,力戰片刻,只撐不住,便要撤退,矮人王英氣,跑的比任何人都快,許來風看他逃走,一路追趕,終於在花園給逮住了,三個回合,拿下侏儒,舉著扇子要殺,忽聽身後有人喊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