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流收手而立,面覷周鐵山,暗暗敬佩這老賊用的兩手拳腳,著實是厲害,精湛程度,堪稱登峰,已是將折梅手與龍抓手完全吃透了,可惜,還是不敵自己的《拂雲手》,此乃武功高低,絕非周鐵山技不如人,若是浪流沒有傳承家族的《拂雲手》,以尋常功法搏鬥,怕是已經敗了七回八回了。
“不打便不打,但你誣陷我們,又怎麼說?”浪流道。
“人贓俱獲,還要狡辯不成,難道我說錯了嗎,不如,你們跟我去看看,那女賊到底是不是你們的人?”周鐵山道。
“前面帶路去。”浪流道。
許來風早已收手不打,跟被打傷的群僕致歉,群僕即便鼻青臉腫的,卻傷勢不重,哪敢責備許來風?
陸謙玉此去,前有攔截,後有追擊,沒有遇到一個高手。
整個踏馬山莊,也就兩個強人,其餘的英雄豪傑不作數,他們僅僅來喝酒吃肉來的,碰到了真打,早就閃到了一邊,溜之大吉之人還是有的。
迅速的解決了幾個守衛之後,陸謙玉不下死手,打暈了過去,直奔後面庭院。
跨過一面高牆,落地之後,發現是個天井,前面一個房間,沒有掌燈,漆黑一片,小心翼翼走了一步,豎起了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聽四周的動靜,邱洛洛到底在哪,他怎麼知道,這一來,就是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衝亂撞一通,他只恨剛才沒有抓住幾個人問一聲,焦急之中,怎麼就把這事給網在腦袋後面了,當下危機,他只有打暈了趕路。
月色淡斑,香草微醺,陸謙玉忽聽得四周響起了婆娑之聲。
數十個黑影,從黑夜裡現身,則是踏馬山莊的打手,護院,僕從,黑壓壓一片,持棍的,帶刀的,拿劍的,掌叉的,還有弓弩手搭弓,懸而不發,居高臨下,袖裡箭也已瞄準了陸謙玉的各處。
“莊主說的真不錯,讓我們在這裡等,馬上就有人來自投羅網了。”
“你能來到這裡,說明周管家失策了嗎,居然連周管家都能突破,是個高手,可在這裡,不得不停下來了。”
“年輕人,只怪你運氣不好,與我踏馬山莊為敵,今日死在這裡,葬你去亂崗子。”
四下裡,有人說話,望著陸謙玉指指點點。
“我的朋友現在何處?”陸謙玉問。
“已經死了,你陪著他一起去吧。”有人回。
陸謙玉不相信,邱洛洛會如此輕易的丟掉小命,可她沒有出現,生死不明,心裡未免驚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邱洛洛真的栽了,陸謙玉非要血洗踏馬山莊不可。
“她若是死了,你們都得陪葬,我再問最後一邊,那女人在哪?”陸謙玉出劍,左手洛英,右手孤寒,成了標準配置。
“在地獄呢,小子,要不是莊主有吩咐最好留下活口,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跟我們叫囂,想的美去吧。”
陸謙玉無話可說,這些傢伙,不見棺材不掉淚,給他們點厲害瞧瞧,自然就招認了。
“你們一起上吧。”陸謙玉做個動作,孤寒在前,洛英往側身,護的周全,等下便各路劍法亂用一通,十多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一眾人中有個帶頭的,喊了一聲,上!
登時,黑壓壓的人,舉著各色武器攻了過來。
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陸謙玉兩把劍,耍的飛舞,洛英護住要害,孤寒向前進攻。將《河山劍法》和《千軍破》聯合使用。
鏗鏗砰砰,刀刃碰撞的火花,綺麗燦爛,陸謙玉用力時,對方手中的兵器嚓嚓而斷,雖是把陸謙玉圍在了中間,但不能近前,轉眼之間,就被陸謙玉踢翻了三人,拳打了四人,七個人倒地不起,一個人因而慌亂,直接撞到了劍上,登時死了。
陸謙玉此刻完全不在顧慮能否殺人,舉劍便砍,死一個是死,死兩個也是死,陸謙玉劍鋒凌厲,所到之處,好像一馬平川,捲起雲煙,無人能擋。
又過一陣子,死者增加,還能站立的,僅剩下七八人,陸謙玉突破了圍攻,追了上去,那些人,嚇得驚魂不定,轉身就跑,陸謙玉也不追趕,回到戰鬥地點,翻看屍體,想要找個活口,但發現,這些人,莫不是死了,便奄奄一息不能說話,就在這時,角落裡傳來牙齒大顫的聲音,瞥眼一瞧,一個人,身體縮成了一團,褲襠下一片潮溼,原來是嚇得尿了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