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起來,房子裡很黑,很暗,她開啟床頭燈,下床將整個屋子裡的燈都開啟。
用這樣的方式,能夠緩解自己的恐懼。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很無助,很恐慌,卻哭不出來。
她就這麼站著。
記不清了,她很久沒這麼做過夢,因為棠雲生陪她的晚上很多,她做夢的時間,一般兩個人都在鬼混。
時間一久,她甚至會忘了自己的傷疤。
開啟書房的門,她站在書架面前,她大學的書都在這,還有一個紙箱子,裡面是雜貨。
很多瓶的VC,她開啟其中一個,吞了一片,將藥瓶拿在手裡回了主臥,等上床的時候,藥被她收在床頭櫃的位置。
沒過一會,有些恍惚,她閉著眼,整個人的大腦都處於放空狀態,後腦的位置有些麻木。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多,棠雲生坐在客廳處理檔案。
他聽見臥室的動靜,走過去,白燃已經起來了。
她快速的洗漱換了一件毛衣和長褲,羽絨服拿在手裡,她的衣服看起來很有年頭。
“你這是從哪撿來的破衣服。”棠雲生嫌棄不解的看著她。
白燃臉色有些蒼白。
她沒時間和他廢話,無視他的問題,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棠雲生拉住她。
“你去哪?外面還有記者。”
不死心的記者,總要蹲點,棠雲生進來的時候雖然警告過,但是難保會有差錯。
他不想白燃被拍下來。
“我要出去。”
“你現在出去,就會坐視他們說的那些話。”
“什麼話?難道說的不是實話?你不是有未婚妻?我不是你藏在這五年的情人?”
“還是說我連情人都算不上?”白燃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明顯情緒不穩。
棠雲生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發燒,可人卻像是燒糊塗一樣,渾渾噩噩的。
“我必須要出去。”白燃將他的手甩開,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