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奸商了。
變本加厲,他最在行。
但是呢,對付奸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歪歪頭,“行吧。”
當天下午,陸暻年送我去夏氏大樓,我下車前他看著手上藍寶石介面的手錶說:“計時開始了,十五分鐘。”
我利落的開門下車。
什麼十五分鐘。
我就不信我超過十五分鐘,他能拿我怎麼樣。
有些時候有恃無恐就是這麼來的。
一路暢通到了夏亦寒的辦公室,夏亦寒看起來還是工作狂的老樣子,甚至連我進了他的辦公室的門,他都沒有發現似的。
我敲敲他的辦公桌。
“看什麼呢,怎麼入神?”我笑著跟他說。
夏亦寒抬起頭來,看到我,他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在原地站了三秒,在我以為他要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卻突然又猛地坐下了。
坐下後,他又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冷淡的說:“你還知道來上班?”
我看他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些酸澀又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幼稚起來,也是不妨多讓的。
山不就我,那只有我去就山了。
我走到夏亦寒的身邊,很親近的對他說:“這幾天讓你擔心了,真抱歉。”
“哼。”他冷哼了聲,然後說:“你還知道我會擔心?真是笑話。”
這是生氣了嗎?
看樣子,應該是吧。
我只能好聲好氣的跟他解釋說:“我當時我被突然綁架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沒辦法跟你聯絡啊。不過我今天回的本市,這可不就趕緊跑來跟你報道了嘛。”
我怎麼說,他像是還沒有消氣的說:“你會這麼好?恐怕又是為了姓陸的來了吧。”
“不,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你。”我說。
夏亦寒這才抬眼看我。
我很認真的看著。
“夏亦寒,算了吧。跟陸暻年作對,跟am集團作對是什麼後果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至怎麼倒的,你忘了嗎?”
他冷冷一笑,“所以,你這是來勸我要識時務,不要以卵擊石,對嗎?”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太重了,我聽著實在是不舒服。
但是我又知道夏亦寒的心情。
想了想,斟酌著說:“別的事情,我都不勸你了,但是起訴的這件事。你就聽我一句勸吧,要是真的上法庭,我只要一出現,你就鐵定要敗訴的啊。”
生意上的那些事情,我想我大概是沒有發言權的。
再者說,夏亦寒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我要是直截了當的說,他根本不是陸暻年對手,未免也太傷人自尊。所以那些事情我不發言,但是關於起訴陸暻年限制人身自由的這個事情,是跟我有關的,白助理說的對,只要我一出現,夏亦寒是不可能勝訴的,沒有勝算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勸勸他的。
誰知夏亦寒接了一句,“你出現?你出現說什麼?你以為陸暻年會讓你公開你們之間的事情,顧夏,為什麼經歷過這麼多,你還是這麼天真。”
他一句話點醒了我。
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