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恨害怕的,不僅是害怕這裡完全陌生的環境,還害怕陸暻年那邊有個什麼。人一旦分開了,似乎思念就會變的更加的猛烈,而那些奇奇怪怪的擔心,也會瀰漫上心頭。
看不到他,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他大概是聽到了我呼吸聲,“小乖?”
有些哄勸,有些遲疑的喚著。
我還是哭。
不知道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委屈,但是心裡那止不住的委屈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哭的忍不住聲音。
他聽到了。簡直慌亂的不得了,“顧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這種時候這樣的問話無疑是讓我哭的更慘些,不過我知道他能送我離開,是因為擔心我,我現在這樣不說話,他還以為頌先生對我怎麼了呢,所以打著哭嗝說:“沒事,我很好。”
哭著說我沒事,也真是違和。
陸暻年頓了下,然後聲音就冷下來,“彭震呢?”
“走了。”我說。
“走了?”陸暻年口氣不善。
我不想讓陸暻年跟自己兄弟鬧矛盾,就自己主動承認說:“我態度不好,他生氣了,就走了。”
陸暻年不說話,我不知道他的樣子,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所以也就跟著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陸暻年才重新軟了語氣問我,“那你們那邊是怎麼安排的?”
我大略的跟他說了下。
誰知道他當即就發了火。“讓保鏢跟你們住在一起?男女混住,你有腦子沒有!”
男女混住實在是太難聽了。
我心裡也委屈啊,保鏢保姆的都是跟我從本市到新加坡,又從新加坡到這裡來的,他們也很辛苦,而且他們是我最熟悉的人,在這裡大家都是不熟悉的,難道我還能讓保鏢住在院子裡麼。這裡可不是本市,天氣暖和,這裡晚上溫度很低的。在室內都得開空調,更何況室外。
面對陸暻年的怒火,我知道也許他說的對,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就給了我一棟房子,不把人都安排住下,日子可要怎麼過!
陸暻年氣的在那邊踱步。
磨牙念著,“彭震,彭震!”
抿抿唇,我又說:“你別說他了,他準備的很齊全,給寶寶們的東西都有,人家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是真的。
我來這裡,說實在的,確實是給彭震添了麻煩,照顧來的客人,能準備成彭震這樣已經非常的盡心盡力了,再多要求,就真的是我們過份了。人家又沒欠著你的,何必強人所難。
彭震本就是粗枝大葉的性格,不可能想陸暻年對我這樣,事無鉅細的都考慮到,彭震也沒這個義務不是。
陸暻年還是口氣不好,不過對我,他總是能將語氣壓下去的,“那好,今晚就先這樣,你把門鎖好。外面不論出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去。”
他這話,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孩子們就睡在我對面的房間裡,要是晚上真的有個什麼,我哪裡還就能不出去了。
不過他這麼生氣,我就敷衍著說:“嗯,好。知道了。”
陸暻年怒起來,“顧夏,你別騙我!”
這話不知道怎麼就踩著線了,我心裡猛的就覺得反感,反唇相譏說:“我不騙你,那你為什麼就能把我騙的跟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