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從後面跟提小烏龜一樣的把兒子提起來,放在林枷的懷裡,瞪著眼睛,表情並不怎麼好的說:“我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放你在這裡,我不放心。”
林枷抱住兒子,有些心驚的摸摸兒子的小後腰,怕彭震這人魯莽,弄傷了孩子。
其實林枷真的是多慮了,我在這裡住了已經一個月了,彭震雖然看著聽那什麼的,但是對孩子倒是挺細心,平時被兒子揪著騎大馬都是願意的。
有些人,還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林枷抱著孩子,看著孩子並無損傷這才瞪彭震,“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那個前夫,我怎麼瞧著還有點不死心吶。”
林枷跟被針紮了似的炸毛起來,“你別在動他!”
她這幅心有餘悸的模樣,看起來之前彭震沒少辦混蛋事情,對此彭震只是冷冷一哼,“你最好乖一點,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這麼一說。
簡直是。誰聽了都覺得這廝就是個混蛋。
林枷不說話了,低頭跟兒子玩。小孩子最會看臉色,也可以說小孩子其實是最敏感的,能明白大人的心事。
兒子小胖手往林枷臉上摸,奶聲奶氣的說:“姨姨,漂漂。”
這是誇林枷漂亮的意思,林枷眼淚往下掉,抱著兒子親了又親,“怎麼有寶寶這樣好的孩子呢。”
兒子那小模樣別提多美了。
看著孩子。我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最近這段時間孩子跟著我東奔西走,接觸的人也多,保姆保鏢,在新加坡的時候有邱逸遠的人,在這邊還有彭震安排的人,面對的人多了,孩子似乎也慢慢的將自己的開啟了,愛說愛笑,不在怕生,這恐怕是我這一趟唯一的收穫了。
彭震嘶了一聲,“看起來我哥還是有先見之明,這小子可不就是野小子麼!”
明明孩子叫陸元野,到了彭震嘴裡就是野小子野小子的,倒是叫的順口。
相比於兒子的快活奔放,女兒的個性就安靜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剛到這裡就病了一場的關係,她似乎對這裡的人都提不起精神來,經常安安靜靜的坐著,半點都沒有在陸暻年面前時的嬌憨蠻橫,整個人太乖巧了,倒是讓我心疼的很。
女孩子到底跟男孩子不一樣,男孩子喜歡新奇的東西,喜歡冒險,而女孩子更喜歡家庭的穩定關係,需要安全感。
別看孩子才這麼小,她已經能感覺到周遭的變化。能調整自己的樣子。
我親親女兒的小嫩臉,“惜兒,累不累?”
女兒搖搖頭,小手往我胸口一撐,人就靠在我的心臟處了。
小小弱弱的女兒,就這樣蜷縮在我懷裡,我有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消沉,總歸是會好起來的吧。會好起來的吧。
回到本市,彭震送我們回了之前住的別墅。
才進門沒多大的時間,就有律師找上門來,說是陸總安排好的,這時候能聽到關於陸暻年的訊息,我們都很激動。
律師拿了一份協議出來,我看清楚裡面的條款之後,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律師還在我對面說著:“這些股份都是陸總用私人資產購入的,並沒有牽扯到陸家的遺產繼承問題,他將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了顧小姐,以及您的一對兒女,請您簽收。”
我當然是不會籤的。
&n集團的股份是陸家上一代家主傳下來的,這裡面有非常嚴格的繼承條文,陸暻年並不能輕而易舉的拿出來送人,但是眼前的這些股份不同,這些是陸暻年用私人的錢買回來的,其實就是當初我為了拉攏那些股東,送出去的那些股份。當時陸暻年在海外的資產被頌先生凍結住,所以他才沒有資金度過那一次的危機,這才有了讓我這些股份出手的機會。
沒想到事後,他會拿自己的錢將這些股份都買回來,並且都給了我。
我搖搖頭,拒絕說:“讓陸暻年來見我,他人呢?給我這些股份有什麼用?”
律師低著頭,“陸總說了,如果他出現什麼意外,就讓我上門來給您這份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