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去,緩緩將半開的門開啟。門被開啟,只見裡面滿是人,不下八九得有十人。
廚房裡,這家掌櫃與他家裡之人,以及幹活的工人,皆在吃飯。那費騰在熬著熱粥,面向大鍋,攪著手裡飯勺。
他們吃著飯,有的在喝酒。心情有喜有悶。門被開啟,那做飯的丫鬟坐的地方,算是對著門,她見到一人,持一把刀,兩手有些血,刀上也有血,她見了睜大眼睛。
其他人感覺門被開啟,停頓下,皆看向門口。
“管家。”錢溪五手端飯碗道句。
“原來都在這屋裡?”管家挨個看一遍這屋裡人,接著看向飯桌,看向飯桌的飯菜。
“你們都吃了?”見這家掌櫃一家人吃飯,自己的工人也在吃飯,他問自己的工人。
“管家進來吃點不?”錢溪五嘴裡嚼著飯菜道。
都在吃飯,管家看眼自己的雙手,本想去吃,因手髒,念頭斷了不少。他道:“你們啥時吃的飯,咋不跟我說一聲?”他看錢溪五何不凡他們。
錢溪五嘴嚼飯菜吃的香,他道:“管家,你將刀扔了,進來洗洗手,吃他兩口。還有酒,愛喝也喝他兩口。”
這家掌櫃見管家,不吱聲。
這都在吃飯,唯獨自己未吃。他欲往前邁步,說:“那還有馬肉呢?”
“馬肉?”錢溪五想了下,他道:“沒事,管家,你拿個飯碗盛了飯菜,到馬車前去。邊吃飯邊賣馬肉。”
“那我洗洗手,盛了飯菜,去馬車前吃?”管家瞅著飯菜也餓了。
“行,你要想喝,再倒杯酒去。”錢溪五劃拉口菜,端起酒杯:“管家,你看。”話畢,錢溪五喝了口酒。
都吃飯自己也餓了,管家走進屋來,去看:“哪有水盆,我洗洗手。”管家看到了水盆,他朝水盆走去。
管家走至水盆前,不知這是誰洗剩的水,那地上還有個水盆,那水盆裡的水又黑又埋汰。這一比,管家知道這倆水盆都是誰洗的了。乾淨的應是這家女人與這家掌櫃洗的,因他們沒在工地幹活。埋汰的定是這家家丁與工人們洗的。他特意看眼屋裡人的手。這家掌櫃人的手,皆是乾淨的,唯獨他的工人的手是髒的,髒的是用灰洗的。
以此判定,自己的工人未洗手。這髒水應是那倆家丁洗的。
乾淨水盆雖乾淨,在與埋汰水盆對比之下。它是被人洗過的,管家將刀放到地上,端起這水盆,未至門口,便將水往門口一揚。
管家回來將盆放上,欲去拿水舀子舀水。這家掌櫃見管家手髒,他道:“去幫管家舀水。”
那做飯的丫鬟應一聲,立刻起身去給管家舀水。
掌櫃叫幫忙舀水,管家聽了便停下,沒再去舀。
丫鬟在水缸給管家舀了兩瓢水,站立在一旁。
管家來至水盆旁,將刀拾了起來扔進清水盆裡,一旁凳上有肥皂,管家將手伸進盆裡溼了手,去拿了肥皂來搓,將手上搓滿肥皂。又將那刀拿出,給刀抹了肥皂。
將肥皂放回,管家便搓刀搓手,將刀上手上的油通通令肥皂吸了。搓罷刀手,管家便將刀手伸進水裡,洗刀洗手。
洗罷刀手,管家將刀在衣服上擦了,將手也在衣服上擦了。
管家持刀問道:“哪有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