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修道者的身份,你們暫時不要公開。另外,依我來看,阿那隆既然這麼大年紀,又過了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血恥,可見她是一個固執偏激之人,哪裡跌倒就一定會在哪裡爬起來。
她既然選定了李老爺子作為報仇目標,又以青銅八卦為降頭術切入口,現在我們救回了李老爺子,又破了青銅八卦上巫術烙印,她知道後肯定不會甘心。”方天佑看了看李仕成道。
李夢佳聽了方天佑的話,立馬心神一緊道:“你的意思,她還會主動來找我爺爺!”
“是了,阿那隆見有人能夠破了她的降頭術,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非得找上來再拼個高下,而首選物件,當然就是太老爺了!因此,我們只要派人守著太老爺,當時阿那隆自然就會現身了。”周大師恍然大悟道。
“就算如此,阿那隆如果真的找來,一般人哪裡擋得住,而且敵暗我明,防不勝防,我們也得多想想辦法才是啊。”李英寰不無擔憂地道。
“這段時間李老太爺就儘量減少外出吧,反正身體也剛剛才好。另外,咱們李府院內再加強護院們的巡守,有幾位先天武者在,一般人也很難接近。”周大師說道。
“好的,我們一會就去安排。”李英寰、李英宇點頭應道。李府的安全,本就是他們兩個在負責。
“老爺子,你的青銅八卦一直都是隨身攜帶著的嗎?有沒有離開過你?”方天佑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李仕成道。
“離開,沒有,陳天師交待過,這東西一刻都不能離身。所以我睡覺、洗澡都是戴在脖子上的,不可能讓他離身。”李仕成搖了搖頭道。
“那,在你發病前,有沒有讓人接觸過青銅八卦呢。”方天佑又問道。周大師聽了方天佑的問話,立馬也明白了其中的蹊蹺,不由得又對方天佑高看了一眼。
降頭術也是需要媒介的,既然阿那隆以青銅八卦為媒介,那她肯定接觸過青銅八卦,不然怎麼在上面留下巫術烙印呢。
“接觸過……”李仕成努力回想著,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兩三個月前,也就是在我病重的前不久,為了鼓舞員工們計程車氣,我曾經帶病強行參加了一個工程的開工典禮,在儀式結束後,我差點暈厥,當時有一個工作人員扶了我一把,可是等我站穩身形時,青銅八卦卻不知道怎麼的露在了衣服外面,那個工作人員還好奇地摸了幾把。我當時也沒有在意。”
“那個工作人員可是一個年老的女人?那就是阿那隆無疑了。”李英宇肯定地問道。
“是一個女人沒錯,可是她的手很瘦,很蒼老,面容卻像一箇中年女子。”李仕成回憶著道。
“中年女子?難道是阿那隆的徒弟?”李英寰思索著道。
“青銅八卦這樣的法器,一般的降頭師靠近了也沒有用。我相信她的徒弟沒那個本事,在青銅八卦上留下烙印。否則的話,她也用不著親自施展降頭術,派她這個厲害徒弟來港島就行了。”周大師否定了李英寰的推斷。
“我想那人應該就是阿那隆了,要知道,不少的修道高手都是會易容之術的。況且現代化妝技術那麼先進,一個老女人要扮成一箇中年婦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方天佑說道。
“方先生這麼說也有道理,況且我就是從那次之後,病情進一步加重的。當時還以為是出席儀式勞累了的緣故,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時中了對方的陰招吧。”李仕成心有餘悸地說道。
“什麼,那個阿那隆還會化妝易容,那就更加防不勝防了。”李英宇等人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方先生,你對於巫術、道法似乎都挺了解,不如幫人幫到底,我看這段時間,你乾脆就住在李府吧。”李夢佳卻是主動向方天佑發出了邀請。
如果是放在平時,李夢佳這麼邀請一個外人住在李家,一定會受到李英寰、李英宇,甚至是李仕成的責怪。
可是現在,情形不一樣,方天佑又是一個年輕的道法大師,李夢佳提出這樣的邀請,不但沒有受到責怪,反而讓李仕成父子三人紛紛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