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的公公沒有再說,讓開路讓紅鸞和大妞走了。
“她們去見那個古安平才當真是妙不可言啊;”花綻放的心情當真不錯:“嗯,你捶得不錯,那桌上的鐲子就給你了。”
宮奴當即歡喜的叩頭,那鐲子可當真是個好東西啊。
花綻放的手指輕輕的在床上敲著:“對了,那參湯我不吃也賞給你吧,這兩天我有些上火不宜再吃參湯了;只是忘了告訴她們,已經送過來也能不扔掉就給了你吧。”
宮奴聽完更加的歡喜,叩頭後取了鐲子和參湯離開了:能喝上參湯當真是享受啊,她要好好的一口一口慢慢品嚐其中的滋味兒。
紅鸞回到房裡就讓大妞回去了,她讓二丫打了熱水過來後也讓二丫去歇著,獨自一人泡腳看著燈影發呆。
沒有開刃的刀劍之物宮裡並不是沒有,只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可以有那樣的擺設,所以短匕就算是沒有開刃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至少不是紅鸞應該有的人東西。
花綻放真要對付她,有太多的法子可以用,為非要如此費事呢?紅鸞現在最不解的就是這一點:短匕用來陷害她實在是大材小用啊。
那,花綻放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是?
透過她來陷害柔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宮裡的人以為她是柔妃的人,但是她並不是柔妃宮中的人,也不是柔妃的心腹,皇宮上下無人不知道這一點;短匕如此犯忌諱的東西,柔妃就算是有也絕不可能交給紅鸞。
就算是紅鸞屈打成招咬住柔妃,宮中絕大數的人不會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會相信;花綻放和她的主子不可能用這麼粗劣的手段算計柔妃。
如果不是針對柔妃,只是用來算計紅鸞自己,也說不過去:紅鸞不想還好,越想她自己越糊塗。
晚上,紅鸞又夢到父母,滔天的洪水讓她滿頭大汗的驚醒,眼角還掛著淚水;她呆呆的盯著帳頂好一會兒才緩緩坐志來,天已經亮了。
紅鸞用過早飯,正在等大妞過來時,便聽到二丫在屋裡高聲道:“姑姑,女史大人打發人來了。”
花綻放又使喚人過來做,搜房嗎?紅鸞的目光在帳頂上一轉,步入小廳才道:“請。”
來的並不是平日裡的花綻放的心腹,她進來向紅鸞蹲下行禮:“女史大人讓奴婢給姑姑送個人來使喚。女史大人說姑姑這裡死的死、走的走,人手原本就不足,看到姑姑連個身邊人也沒有,實在是看不過去。”
“這人呢,姑姑先用著,到明年或是後年再有宮奴進宮時,姑姑再挑合心意的吧。”送人來的宮奴回身:“杏兒,還不過來給你們姑姑行禮。”
隨著話聲一直默不作聲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杏兒上前,對著紅鸞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是為認主:“奴婢給姑姑請安。”
紅鸞面無表情的道:“你先起來。”然後看向送人的宮奴:“女史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人還請你帶回去。”沒有藉口、沒有客氣,她就直言此人我不要。
宮奴明顯一愣:“姑姑,女史大人……”
“我不需要人在身邊侍候,也不習慣有人侍候;”紅鸞輕輕擺手:“你們自回去,我到康王殿下那裡謝過恩後,會親去和女史大人分說。”
已經劍拔弩張,只差明面上的一層臉皮了,紅鸞就算是再對花綻放恭敬十二分,花綻放依然不會放過她,那她還為還要事事對花綻放言聽計從?
宮奴張口結舌看著紅鸞,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遇上這種的事情。
“姑姑,女史大人都是一番好意;雖然說姑姑不習慣、不需要,可是滿宮上下看到姑姑身邊無人,只會怪女史大人;尤其是貴妃娘娘對姑姑另眼相看,姑姑不收下奴婢在身邊伺候,會讓有些小人以為女史大人對貴妃娘娘……”杏兒躬身:“姑姑是明理的人,自然不會陷女史大人於不義。”
紅鸞聞言深深看向杏兒:“我自會去尋女史大人分說,也沒有陷女史大人於不義的心思;你伶牙利齒的,卻要小心自己柔軟的舌頭,自己咬自己只會更痛。”
杏兒卻跪倒地上叩頭認錯:“是奴婢錯,姑姑息怒;奴婢已經是姑姑的人,沒有女史大人之命,奴婢死是姑姑的魂,活是姑姑的人。”不多時她的額頭已經烏青一片。
宮奴的臉也沉了下來,她自袖子裡取出宮牒來硬聲道:“姑姑,女史大人已經在尚宮局報備;杏兒現在就是你的人,而且還是你的近侍。”說完把宮牒擲給紅鸞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