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看著地下的宮牒和杏兒:一個宮奴而已,花女史居然還弄出宮牒來了?對,按著宮中的規矩來說,每個宮奴都應該有宮牒的,但是真正有的有幾人?
花綻放是鐵了心,她只是小小的宮女能如何?紅鸞氣得指著那個轉身要走的宮奴道:“站住”
那宮奴愕然轉身,不相信的看向紅鸞:她是在喝自己?
紅鸞已經站起來:“來人,給我掌嘴”
二丫和招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敢動:打花女史的人她們還真沒有膽子。
“你敢打我?你又憑什麼打我?”那宮奴也惱了,她跟著花綻放這麼久,還真沒有一個宮奴院的人對她不敬。
紅鸞看到二丫等人臉上的表情,知道她們是打死也不敢動手的;她立時挽袖、跨步:“憑什麼?憑你敢對掌理姑姑無禮、蔑視。”
她打人不習慣打耳光,如果不是刻意去做,她打人時直接是握拳打向人的肚子:這是做乞兒養成的習慣。
一拳打在宮奴的肚子,讓她彎下腰來痛得大叫還不忘喝斥紅鸞:“你等著,我定會回稟女史大人……”
“回稟什麼?回稟你把宮牒摔在地上對尚宮大人不敬、對女史大人不敬?回稟你走時連禮也不施,傲然蔑視我這個掌理姑姑的存在?”紅鸞問完揮拳再一次打在宮奴的肚子上。
宮奴已經說不出話來,原本常跟在花綻放身邊的人病倒,她才有機會取而代之的;卻沒有想到獨自做頭一件事情就沒有做好,還被人打了。
紅鸞收拳指著宮奴的鼻子:“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二丫和招娣等人嚇得面無人色,她們身子是搖搖欲墜,就要站立不住軟倒在地上:她們的掌理姑姑,宮奴出身卻敢打女史大人的身邊人,這不是大禍是什麼?
那宮奴還想再強嘴時,卻被人一掌打在臉上,眼前便有金光閃過,以致於她認為自己眼花看錯人:打她的人不可能是杏兒。
紅鸞也吃驚不小轉頭看向杏兒:她這是做什麼?
杏兒反手又是一掌打在宮奴的臉上:“我們姑姑的話你沒有聽到,宮規是要我們對姑姑們有問必答的,你長耳朵沒有?”
宮奴這次確定是誰打了她,直愣愣看著杏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杏兒卻毫不客氣又給她一個耳光:“你還不答我們姑姑的問話?”
紅鸞再看一眼杏兒,回身走回椅子坐下;她不介意花綻放的人窩裡鬥,不管是真的鬥還是假的鬥,反正那耳光是實打實的。
宮奴盯著杏兒半晌,又捱了杏兒兩三個耳光後低下頭:“姑姑,奴婢知錯,的確是該打。”
紅鸞吃茶看也不看那宮奴一眼。
杏兒回頭看看紅鸞,便又是一個耳光打過去:“跪下給我們姑姑說話,你如此說話是不是口服心不服?”
紅鸞真想叫好,就算杏兒是花綻放的人,就算杏兒是在演戲:那樣一句話出自杏兒之口可比她自己說,聽起來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