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奴直愣愣的發了半晌呆,在杏兒的瞪視下終究還是跪倒地叩頭:“請姑姑責罰。”
紅鸞依然沒有說話,她不吃茶了看著小几發呆,根本不像是聽到了宮奴的話。
二丫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及時扶住身邊的房柱,她就要摔倒在地上;而招娣卻沒有那麼好運,因為震驚太過嘴張大的同時跌倒在地上,可是嘴巴依然沒有合上。
花女史的人不但對她們的掌理姑姑認錯了,還跪下叩頭了:今天的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吧?
至於杏兒的舉止,更是讓她們不解,但是她們並不怎麼關心杏兒,更加關心的是跪地認錯的宮奴。
宮奴看到紅鸞不理會她,只得再次叩頭認錯,請紅鸞責罰於她。
紅鸞終於不盯著小几看了,她動了動身子使得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後翹起自己的手指認真的看起來。
杏兒回過頭來看到紅鸞的樣子,她回身又是一個耳光:“你沒有吃飯嗎,說話如此小聲我們姑姑聽得到嗎?”
紅鸞心中真是太痛快了,比她過去踹那個宮奴兩腳還痛快;這個杏兒還真是心思通透啊。
杏兒是她不可能不要的了,因為花綻放連宮牒都備好了;既然這個礙眼的人非要收下,那麼眼下她想要取悅自己,紅鸞認為不妨多給她些時間表現。
宮奴很惱怒,杏兒也有些騎虎難下:原本以為她出手打兩下,紅鸞就會讓那個宮奴滾蛋的,可是眼下紅鸞一語不發讓她只能打下去。
可是越打她的手越軟,因為打個三兩下還好,到時自有花女史為她做主,她再好好的賠不是送些好處事情也就揭過了;可是現在打了這麼多下,還要繼續打下去,她真得手軟了:日後要落到此人手中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紅鸞冷眼看著杏兒,就是想看看她能打多少下:做戲?我就讓你做個夠。
杏兒在紅鸞的注視下,再次揚起手來,心中對宮奴也不是沒有埋怨的:你說你不能痛痛快快的認錯,來個痛哭流涕的認錯她還能再看著我打你不成?
宮奴終於認識到眼前虧的問題,拼命的叩頭大聲的認錯。
紅鸞卻在看完她的手指後,開始對她衣袖上的繡工有了興趣,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宮奴和杏兒來。
杏兒只能咬牙打下去,她現在不打也不成了;而那宮奴也只能叩頭認錯——兩個人把紅鸞恨得半死,也把對方恨得要死,卻也只能繼續。
紅鸞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在接到花綻放的短匕後,臉皮已經撕破:不是她死就是花綻放亡,而且她死得可能很高,還有什麼好和花綻放客氣的?
尤其是她不知道花綻放打得什麼主意,眼下花綻放除了送人來不見其它的行動:她不相信花綻放只是為了對付自己,要殺她應該是花綻放順手而為才對;所以在花綻放沒有達到目的前,她不要說只是打了花綻放的人,就是殺了花綻放的人花綻放暫時都不會聲張。
花綻放不可能讓她的安排功虧一簣。
事實上花綻放算錯一點,紅鸞不是富貴人家出身,她原本只是鄉下小地主家純真的姑娘,後來她成為乞兒,被逼得急了她可不會像宮中生活多年的宮娥一樣逆來順受:她只會,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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