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看看花綻放:“本宮看宮女紅鸞一向勤謹,花女史只怕是誤會了吧?”她又對紅鸞道:“你可有什麼要分辨的?”她現在算是力持鎮定,希望紅鸞能洗清自己。
她萬沒有想到花綻放還有這麼一手:花綻放敢說出來當然就是有把握的;如果確定了紅鸞和刺客有關,那麼兇器自何而來噹噹然是要問清楚的——相信到時候火就會燒到她的身上。
紅鸞一個宮女不可能拿得到兇器,而她和古安平都只是卑微之人,刺殺太子於他們來說有大險而無好處,如果有人給他們好處就另當別論;這個給好處的人,除了她柔妃到時不作第二人想。
她原以為麗妃的計策笨到極點,不想那只是麗妃的小手段,真正的殺招在這裡;她眼下能做什麼?
紅鸞聽到柔妃的話知道她這是在迴護自己,便開口道:“奴婢也有一事、也有一不可言之事;”她看一眼花綻放:“原本奴婢正在想要不要稟於貴妃娘娘,現如今奴婢說出來還請太后和太子為奴婢做主。”
花綻放冷冷看她一眼,根本不懼她;就算是紅鸞說出實情來,有誰會相信?現在只等去紅鸞屋子的人回來,紅鸞就死定了。
接下來不用她說什麼,太子和太后也會追查那短匕的來歷,自紅鸞在宮中短短的時日來說,也唯有柔妃是最可疑之人。
太后沒有說話。
太子看看福王開口:“什麼不可言之事?”
福王此時看著紅鸞忽然笑了笑,笑得一室陽光明媚,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只是他要說的話紅鸞猜到了:小漁翁,你現在成了人家網中的魚吧?”
無人理會福王臉上的笑,他的性子頗有些古怪宮裡上下無人不知。
何況福王笑完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看來刺客的事情能有點眉目了。”他好像已經認定紅鸞勾結刺客一事,此話加上那個笑容彷彿在向太子道賀一般。102絕地生機
柔妃看到福王的笑容心中卻是另有想法:“太子問你話,你還不快快回答?”
紅鸞能就這樣便宜了花綻放,無視了福王的笑容她開口大聲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女史大人私自藏有兇器。”
太后和太子聽到後都是微微皺起眉頭,而柔妃的臉色更加的難堪。
福王若有所思的目光掃過花綻放,再看向紅鸞時目光裡全是戲謔,如同在說:你這條魚是逃不掉了。
康王此時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冷聲道:“你不會是想說,你是因為不小心看到女史大人藏有的兇器,而驚嚇中又被花女史發現,所以今日花女史才會陷害你要置你於死地殺人滅口吧?”
紅鸞看向康王喃喃的道:“王、王爺怎麼知道的?難不成王爺也看到了。”
福王撫掌道:“果然是個有趣兒的人,只是可惜了。”
太后薄斥福王:“此時還有心思說笑?”
福王連忙欠身認罪端正坐好,可是他不時瞄向紅鸞的目光裡卻依然含著一絲笑意,彷彿在紅鸞身上看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
康王恨恨的對太子道:“此奴婢可惡至極,原本我還以為她很是本分,不想卻心思如此奸狡。”
紅鸞不明所以,而花綻放投過來的目光卻全是譏笑:和我鬥?你才入宮多久。
柔妃瞪向紅鸞:“先帝時有人如此汙衊六局之首轟動一時,你如此說話是想做什麼?你如果有什麼冤屈大可以直說,是非曲直自有太后和太子殿下明辨,再如此胡說本宮就要賞你幾板子。”
紅鸞看向花綻放:“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是不是在胡說只要仔細搜一搜花女史的院子便知道了。”
花綻放聞言道:“你是恨我入骨才如此汙衊吧?”她忽然做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會是你悄悄把什麼違禁的東西藏到我院中某處吧?”她此時就是要往紅鸞身上潑髒水。
看著紅鸞她用目光罵道:笨蛋,我給你一把短匕就以為我那裡還有兇器?就算是有,在送你短匕後還會留著那些兇器,等著人來搜尋嘛。
柔妃遲疑了一下沒有開口。太子看向福王和康王,畢竟宮中很多人都知道花綻放是麗妃的人;不去搜他好像有點不放心的樣子,可是要去搜的話又太掃麗妃的面子,所以他並沒有開口。